江時:你的臉蛋你做主,肚子也是。
江時:想整就整,想不生就不生。
江時:保護好自己的生命健康就行。
宋鶴南:謝謝您嘞。
不過她看著牆上電視放著的偶像劇,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宋鶴南:說起來,你們這種家庭,不會介意自己兒子的女朋友是娛樂圈的嗎?
江時:原因是?
宋鶴南:就聽到過很多類似的事情啊
宋鶴南:好像很多豪門家庭都很排斥娛樂圈或是平民出身的兒媳婦什麼的
宋鶴南:覺得不在同一個階級,所以很看不起
江時:哦
江時:那可能他們比較高階吧
江時:我們家幾代貧民,祖上讀書人曲指可數,現在也就是個暴發戶,沒有這種講究
雖然目前為止,宋鶴南腦子裡都沒有產生過要和江時家人接觸的念頭。
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個回答的一瞬間,她的心情竟然莫名其妙好了幾分。
果然女人這種生物,嘴上說的再理智,還是免不了被甜言蜜語所打動。
——證據就是江時腦袋裡那突然上升百分之一的任務進度。
因為周表哥的好奇心,宋鶴南從劇組卸完妝出來時,已經是傍晚六點。
別墅那邊人多眼雜,一些資料她必須得放回到宿舍,琴行那邊又給她發了資訊,說她送去的琴已經修好了,今天晚上就可以去取。
所以等她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完回到別墅時,天幕已是一片漆黑,早就過了晚飯的點。
大家都坐在庭院裡賞月。
不,應該也不算是賞月。
傅嘉石抱著把吉他正在說著什麼,圍在他身邊的三個女孩子聽得很專注,欒慶和翟康適一團和氣,江時凝眉盯著虛空處發呆。
她沒有打擾他們,先進屋把東西放下了,換了件衣服,才應編導要求下樓去「和好朋友們談談心」。
酈沐沖她招招手,熱情道:「你終於回來了。」
「你們在聊什麼呀?」
「嘉石正說他大學時候的事呢,可有意思了,你坐下來一起聽啊。」
宋鶴南下意識看了一眼江時。
男人遞了個橘子給她,然後又開始盯著虛空發呆。
估計是被導演組硬拉過來,但實在沒興趣聽,只能用這種方式消磨光陰。
「我大三的時候,家裡除了學費,基本就不給生活費了。我父親他是一個很嚴格的人,覺得我那個年紀就該學著自力更生,所以就把我手裡的副卡全部都停掉,也不允許我媽媽給我打錢。」
「最開始那一段時間,我記得我就是靠街頭賣唱賺生活費的,課餘時間抱著把吉他去街上唱歌,可能是因為我唱的歌比較新鮮,外國人沒聽過,所以竟然還真的賺了些錢,但其實就靠賣唱的收入,過的還是很拮据,我記得有一次我去買麵包」
「不過我那個時候也不是單純為了錢,主要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挺有意思,街頭很多藝術表演者,其實」
「後來我也翻譯過稿件,教中文,然後找到了一家實習公司,我實習的第三天,就臨危受命」
傅嘉石的留學生活很精彩。
在他的口中,他雖然出身富裕,卻並不被家裡人縱容,小小年紀就吃過很多苦,而那些經歷往往都跌宕起伏,精彩紛呈,從聽眾們的神情就可以看得出來,她們深陷其中。
只覺得這個男人從外表到內涵,都該死的有魅力。
聊到最後,傅嘉石甚至抱著吉他,現場彈唱了幾首歌。
彈第一首的時候,宋鶴南很認真地在聽,和其他人一起讚揚了幾句,捧場地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