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有一對五歲的小孩?
哦,先緩緩,先緩緩。
仔細一想,其實這事也不算稀奇。
婚前私生子這種產物嘛,在上流社會習空見慣,幾乎都快比嫡生子多了,完全可以理解。
但關鍵是,這兩個孩子的母親竟然是江謹言身旁的護工?
團圓兄妹住在江家這些年,家裡人不可能不帶他們出門,甚至大部分時候,都是由季夏夏領著他們在外頭玩的。
這一片是a市有名的富人區,好多人都看見過江家的天才龍鳳胎,聽說是老太太孃家那邊的親戚,家裡窮才把孩子送過來給老太太養。
根據他們的說法,江謹言的護工帶著這對龍鳳胎,已經在小區裡溜達了兩年多了。
所以也就是說:江謹言昏迷這段時間,他的原配守活寡,而他的情人則帶著一雙私生子女,堂而皇之地在他江家住了兩年多?
牛逼。
電視劇都拍不出這種劇情吧。
江謹言這根本就是明目張膽地在往笛家臉上甩巴掌啊。
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訊息傳開後,他們兩家人要怎麼處理的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沒錯,前置定語是:今天晚上訊息傳開。
出了這樣大的事情,還是在這麼熱鬧的場面下,估計用不了多少時間,江謹言和他護工小情人的故事,就會傳遍a市的整個上流社會。
「所以說,你對我就有這麼大的恨意,讓你不惜毀了家族名聲,也要讓我身敗名裂?」
燈火輝煌的客廳內,男人坐在輪椅上緩緩開口,他的面色很平靜,語氣捉摸不透,聽不出是惱還是怒。
此刻賓客都已散盡了,整座老宅比往日更安靜。
關上大門的那刻,江老爺子看了小孫子一眼,什麼都沒說,直接帶著兒子去書房談話。
二十分鐘後,又把兒媳也喊了上去。
偌大的廳堂,只剩江家幾位年輕人和老太太在場。
以及兩個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錯而不敢再鬧乖乖站在牆角罰站的小孩子。
宴會過後的杯盤狼藉沒有人收拾,酒精和菸灰的氣味混在一起,聞上去像是三天沒開窗的封閉麻將館。
笛好蹙蹙眉,捂住了自己幾欲作嘔的胃。
「大嫂。」
最先打破寂靜的是靠在沙發上打遊戲的江時,語氣懶散,頭也未抬,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出了這麼大事,你要不要現在回去跟孃家人解釋一下?」
「你也知道是出了大事啊!」
江老太太在旁邊冷哼一聲,手裡柺杖敲得嘭嘭響:「那剛才怎麼就那麼有膽?我看你根本就是來這個家討債的,行事從來不顧全大局,跟你媽一樣小家子氣!當初我就不該心軟把你放給你媽教養!」
老人責罵的嗓音粗糲又刺耳,江時手指一抖,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直接被人狙擊爆頭。
他心平氣和地默唸:尊敬老人從我做起,關愛兒童從我做起,包容智障人士從我做起。
如此三遍之後,江老太和團圓兄妹帶來的戾氣已經煙消雲散。
當然,這樣的特權也只限智障老人和智障兒童才能擁有。
像江謹言這種待人對己兩套標準的正義警察——他不配。
所以,在對方以一句波瀾不驚的質問再次打破寧靜時,江時已經了沒有半點忍氣吞聲的耐心。
——「所以說,你對我就有這麼大的恨意,讓你不惜毀了家族名聲,也要讓我身敗名裂?」
哈。
江時從手機裡抬起眸,遙遙望向輪椅上的男人:「身敗名裂?」
「說要離婚再娶不受女人擺布的是你,要擺脫封建枷鎖把自己從包辦婚姻裡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