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老劉扶著拄拐的齊安緩緩離開。
“兩位叔叔,撫卹金不是隻有五兩嗎,你們是不是給多了?”
天性善良的少女開口詢問。
齊安沉默半晌,扯出一個難看的笑:“拿著吧。”
為了大虞出生入死,戰死卻只給五兩銀子。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只值五兩銀子。
呵呵。
給少女的那三十兩,是三個人的撫卹金,以及齊安與劉凡的積蓄。
他們吃住都要軍營,有銀子也花不了,乾脆都給她了。
突然,齊安眼角餘光好似有個熟悉的身影。
他急忙轉頭看去,可卻什麼也沒有。
“老劉!”
齊安指著一個牆角,忙問道:“你看見沒!”
“什麼?”
老劉順著齊安的指引看去,什麼也沒看到。
“裴禮啊!我剛才看到有個瞎子,手裡的竹竿跟裴禮的一模一樣!”
“伍長,那沒人。”
“剛才還有人!”
“沒人。”
“他跟我說會回來的,他親口說的……”
兩人漸行漸遠。
牆角的另一側,一個手持竹竿的身影,貼牆而立。
……
老酒館。
老酒館的名字就叫老酒館。
雲落城守將耿濤隔三差五就喜歡來這小酌一杯。
距離剿滅賀蘭部落已經過去了五天時間,今日終於得空。
來到酒館二樓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擺了擺手,兩名親衛轉身守住了樓梯口。
“喝點什麼?”
耿濤給自己倒了杯茶,隨口問道。
對面,坐了個戴著斗笠,手持竹竿的身影。
“燒刀子。”
“這酒可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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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
耿濤不再多言,給了親衛一個眼神,後者很快就端來一壺燒刀子。
耿濤倒了兩碗,端起一碗手腕一抖,酒碗朝著那人飛了過去。
那人伸手接住酒碗,摘下斗笠,露出一張稜角分明的臉。
美中不足的是,他雙目被一塊黑色緞帶纏住。
可惜,是個瞎子。
瞎子將酒一飲而盡。
這酒,夠烈,喉嚨火辣辣的,像是在吞刀子。
不知從何時起,他突然喜歡上了這種入口火辣辣的感覺。
也許,他本身就是喜歡刺激的一個人,只是他自己沒發現。
這瞎子自然就是裴禮。
那日刺殺賀蘭風流,過程很順利。
夜晚的時候,賀蘭風流無心睡眠,裴禮沒有下手。
一直到快天亮,賀蘭風流找了兩個小妾開始折騰。
在賀蘭風流昇天的時候,裴禮出手,賀蘭風流昇天了。
賀蘭風流那兩個小妾,裴禮也沒放過。
一道送她們昇天。
耿濤端起酒碗,小酌一口,“真不去跟那兩個袍澤道個別嗎?”
裴禮搖搖頭,“不了。”
他是一個殺手,不能有太多感情。
他日若是身份暴露,他牽絆的人,會被他牽連。
就這樣也好,進入草原的那個裴禮已經死了,活著的,是殺手裴禮。
耿濤笑道:“放心吧,我會適當關照他們。”
裴禮皺了皺眉,沉默半晌,“多謝。”
“不必客氣,能為九爺的弟子做事,那是我的榮幸。”
“而且,你剛入先天境就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