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來襲,許東從睡夢中驚醒。
“晴兒,晴兒,為父要喝水。”
許東意識朦朧中,下意識喊女兒端水。
上次他第三條腿受傷,女兒就在他的房間打地鋪,有什事只要喊一聲就行。
倏地,
許東突然意識到許晴上午已經死在了八角籠中。
莫名,他悲從中來。
就在這時,
一隻茶杯遞到了自己面前。
許東一愣,眼珠一轉,卻見到一個雙目纏著緞帶的瞎子,看著很是陌生。
“你是誰?”許東下意識慌了,冷叱道:“你怎麼會在我家?!”
裴禮說道:“我在聽雨樓吹笛。”
聞言,許東放心不少,原來是與許晴一起共過事。
他下意識以為裴禮是許晴的追求者,立時有恃無恐起來。
“你還站著幹什麼,沒看到我現在不方便嗎?快扶我起來啊!”
裴禮伸手將許東扶了起來,後者靠坐在床頭,期間疼得齜牙咧嘴。
許東端過茶杯喝了一口,緩緩平靜下來。
“你是來找晴兒的吧?”
“她回鄉下老家了,短時間都回不來。”
許東理所當然的道:“這段時間你就幫她照顧照顧我吧,到時候我在晴兒面前幫你說說好話。”
裴禮不得不提醒道:“我是專程來找你的。”
“找我?”
“對,我來請你辦件事。”
“什麼事?”
啪!
裴禮將一把飛刀丟在了被子上,“請閣下,自裁。”
“你,你!!”
許東嚇得語無倫次,只覺得眼前這瞎子瘋了。
不過他怎麼可能自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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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的腿斷了,但他還有這偌大一處房產,家中還有六百多兩的銀子沒有花。
莫要說錢還沒花完,就是錢花得精光,那也不可能去死。
好死還不如賴活著呢!
“若是你下不去手,我可以幫你。”
“你,你不要過來啊!”
許東一把抓住床單上的飛刀,刀尖對準了裴禮。
裴禮沒有遲疑,伸手抓住了許東握飛刀的手。
許東還想反抗,只是,都是徒勞。
他眼睜睜的看著飛刀對準自己,一點點靠近,嚇得大喊大叫。
“噗嗤!”
裴禮抓著許東的手,飛刀一點一點插進了許東的咽喉。
“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
“莫怕,你女兒已經在下面等你了。”
“她活著的時候就放心不下你,死了也肯定不放心。”
“我這就送你下去。”
許東眼睛瞪大,已是無法呼吸,意識彌留之際,這才知道,原來這人什麼都知道。
不肖片刻。
許東停止掙扎,雙手無力的落在床上。
裴禮抓過被子,包住許東的脖子。
殺過人的都知道,這樣拔刀不會濺自己一身血。
……
“走水了!走水了!”
更夫行至增福街,突然見到一座庭院內火光沖天,立時大喊起來。
不久,鄰里端著臉盆衝入庭園滅火。
只是看著那已經化為一片火海的主臥,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因為他們知道,此種火勢,再多的水也無濟於事。
此時,
不遠處的一處街道上,一個手持竹竿的瞎子,盯著那處火光愣愣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