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
故而,其一言一行,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拿捏的盡皆無可挑剔,恰到好處。
“逆子!”
陳文宇佯怒道:“分明是你與溫賀私會,你居然還敢汙衊葉楓世子將你帶來此處!”
“女兒沒有,是葉楓強行相邀,嗚嗚嗚……”
陳漁淚水奪眶而出,委屈道:“父親若是不信,可以去問陸先生,那時府中丫鬟也都看到了。”
美人落淚,便就是世上最大的道理。
“事情經過我自會查明,若是被我查出是你在汙衊葉楓世子,休怪為父家法伺候!”
陳文宇雖是言辭激烈,但腰桿已是漸漸挺直。
陳漁私會溫賀也罷,葉楓相邀陳漁也好。
在這一刻,都已經不重要。
重要的是,穎川陳氏的名聲保住了。
陳文宇來了個反客為主,“葉世子,還請給我陳氏一個合理的解釋,如若不然,我這就去面見王爺。”
葉楓面色陰沉,“陳大小姐,我那位義弟溫賀呢?你們剛才不是還眉來眼去的嗎?”
“哪來的溫賀,你休要汙我清白。”
陳漁袖口擦著俏臉上的淚痕,“分明是你對我說的那些輕薄之言,莫非你還想抵賴不成……”
陳文宇怒道:“他還輕薄於你?”
“父親,葉楓他…他…他讓女兒委身於他,不要嫁於太子”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陳文宇怒不可遏,唾沫星子橫飛,“葉楓,你欺我穎川陳氏太甚!”
“常言道,一女不侍二夫,我家女兒已經與太子有了婚約,豈有另嫁之理?”
“你這不僅是羞辱我陳家,還是對太子的大不敬!”
“此事我定會嚮明州王討要個說法,今後你也再不準踏入我陳府半步!”
“……”
……
此時,
有兩人走出陳府大門,從傭人手中接過馬韁繩,翻身上了馬。
馬背上,裴禮收回天眼通,不再理會春心亭之事。
儘管不知陳漁說了些什麼,但其中細節已不必深究。
因為從那些人的表情來看,想來禍水已經引到了葉楓頭上。
也算是其自食惡果。
大虞雖說有日落西山的徵兆,但這天下仍屬於大虞的。
陳漁擁有太子妃身份,與之有染。可以令溫賀萬劫不復,亦可令葉楓甚至葉璋深陷泥潭。
還是無法自拔的那種。
裴禮已經能料到後續劇情了,儘管陳文宇看著很是憤怒,儘管葉楓像是受了莫大委屈。
但無論是陳家還是明州王府,今後都不會有人再提今日春心亭之事。
因為,對誰也沒好處。
陳家要名,葉璋也肯定不會想引來太子猜忌。
“裴禮,幸虧你發現的早,不然葉楓定然會將今日春心亭之事大做文章。”
溫賀心有餘悸道:“沒準我會被葉璋治罪,甚至直接被押送臨安城,交由太子發落。”
“你與葉璋葉楓已經徹底撕破臉,接下來真就要如履薄冰了。”
兩人隨意交談了幾句便是沒了後續,對於陳府中的種種,誰都沒有多提。
無論是陳漁,亦或是陳情,或者說胡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