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呼一吸便會有錐心之痛。
忘川看向裴禮的眼神愈發敬佩,不知後者是如何熬下來的。
裴禮打坐調息,不知忘川作何想,只感覺到,胸口的玉笛一陣震顫。
又一塊至寶碎片。
想起前些天群裡的那條資訊。
這白龍寺的忘川和尚,或者說,四大天驕之中的餘川,擁有的乃是震天印。
作用暫且不知。
只知道,他的真氣,渾厚無比。
而且有菩薩心腸。
應是個可託付之人。
畫面一轉,
忘川看著裴禮離去的背影,有些愣愣出神。
那身影走的雖然不快,但腳步卻堅定。
一直到再也看不清,忘川這才收回目光。
在這一刻,手裡的玉笛,又重了幾分……
……
城南。
一架馬車靜靜地停靠在河岸邊,馬車內隱約間還有孩童的嗚咽聲。
踏踏踏!!
馬蹄踩踏在青石板上。
一隊甲士騎著馬自街道拐角而來,徑直將馬車包圍。
甲士領隊輕夾馬腹出列,冷聲道:“陳平可在?”
“我不去,我不去……”
馬車內,陳平死死地抱住陳香,嗚咽轉為慟哭。
“平兒,聽話,這是你大哥哥為你爭取來的,莫要讓他失望。”
陳香捧著小陳平的臉,後者淚如泉湧,怎麼也擦不完。
好一番勸說,陳平情緒這才稍稍穩定。
陳香掀起門簾,推著陳平走了出去。
甲士領隊一抬手,身後一名騎士將陳平抱著坐上了馬背,旋即分出二十騎護送陳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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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坐在馬車上不斷回頭,淚水止不住的流,不斷呼喚著陳姑姑。
陳香坐在馬車,美眸含淚的看著小陳平離去的背影。
心中好似有千言萬語,可最後只化作一句。
“要好生讀書啊。”
那次在芙蓉鎮的分別,她希望陳平以後能當個好官。
這次,許是在一起經歷的多了,她的想法竟是也變了。
當官,太累。
當個好官,更累。
能認字讀文章,不至於當個睜眼瞎,就已是極好。
“嗤——”
這時,甲士領隊緩緩抽出了腰間刀,刀身摩擦刀鞘的聲音,是那般刺耳。
陳香掃了那人一眼,不僅不惱,反而笑了,“要毀約了?”
“鎮撫使大人雖然答應臨淵不殺你,但他今日也活不成,所以……”
“明白了。”
陳香點點頭,對此似乎早有預料。
她突然笑了,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
她笑裴禮居然那麼傻。
這個江湖,哪裡還有什麼信義,不過都是爾虞我詐,陰謀算計。
從始至終,只有他一人活在那個一諾千金重的江湖。
終究是太年輕。
“花蝴蝶,入了煙雨樓就是你的原罪。”
“跟朝廷作對二十八年,你該料到有這一天的。”
甲士領隊說完,手中長刀斬下。
砰!
長刀斷成兩節,上面一節落在了地上。
一道身著藍裙的倩影,不知何時站在馬車旁。
這倩影身上沒有絲毫武道氣息,好似一個普通人。
可甲士領隊絲毫不敢大意。
就在這時,
一聲怒吼傳來。
轉頭看去,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