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蓮支支吾吾道:“我,我不困。”
裴禮笑了一下,拍了拍秦水蓮小腦袋,“莫怕,我就住在隔壁,你可安心睡。”
“嗯!”
秦水蓮重重的點了點頭,眸中有異彩閃過。
“對了。”
裴禮問道:“那個胡小敏呢?”
秦水蓮解釋道:“她沒進府,到門口就說有事,自己離開了。”
“說了是什麼事麼?”
“沒說。”
“嗯,沒事,去睡吧。”
秦水蓮在裴禮的催促下關上了門。
裴禮暗自蹙眉,回想這一路走來的種種,愈發覺得這胡小敏神秘了。
這事應當與溫賀有關。
不過既然溫賀能隨行都將之帶在身旁,想來對其應當是信任的。
如此,裴禮也就暫時對其不去深究。
接下來的幾日。
裴禮與秦水蓮一直待在溫府,好在溫府不算小,倒也不至於無處可去。
這幾日又有甲士入府搜查了一次,不過仍舊是無功而返。
而平江府,早已封城多日,葉璋命人展開了更加嚴密的搜查。
大有不找出刺客,便要掘地三尺的架勢。
以至於整個平江府,不僅人心惶惶,而且暗流洶湧。
除此之外,這幾日城中流言四起,大抵是對於那日的刺殺事件。
其中不少皆是直指葉璋。
周漢也按照裴禮的吩咐,喬裝在城中散佈著傳言。
“我得到確切訊息,此次小世子遇刺客之事,其實就是明州王葉璋一手謀劃!”
“目的就是為了栽贓給昔日溫家軍主帥溫茂的唯一兒子溫賀,明州王想徹底斷了那些溫家軍出來之人的念想!”
“嚯!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二舅姥爺的三孫子的六老弟,就在王府茅房當差,他親耳聽到葉璋與葉楓如廁時候的密謀!”
“為啥要在如廁的時候密謀?”
“這是重點嗎?重點是葉璋與葉楓密謀除掉溫賀啊,你個山炮!”
“現在溫賀已經被葉璋軟禁在王府好些天了,估摸著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在全城搜查刺客,不過都是葉璋掩人耳目的伎倆,只要溫賀被屈打成招,天牢那麼多死囚,還怕無人扮演刺客嗎?”
“皆是人贓俱獲,豈不就能名正言順殺了溫賀?”
一番言論,聽的眾人冷汗直流。
而後一傳十十傳百。
以往溫家軍中的不少人,紛紛聚集明州王府,說要聯名替溫賀擔保,請求葉璋放人。
甚至還不斷有加急飛信自明州境內各處傳來。
都是為溫賀仗義執言。
此時,
明州王府,書房內。
葉璋身著紅緞四爪蟒袍,雙手負後站在窗臺前,面無表情地望著外面的假山,不知在想什麼。
其身後。
明州王世子葉楓翻開一個個快馬送來的傳信,越看越心驚,面色越來越陰沉。
“噗噗噗!!!”
葉楓大袖一揮,磅礴的真元透體而出,將丟成小山一般的擔保信震成了一堆碎片。
霎時間,
整個書房鋪滿了碎紙,其上看似有密密麻麻的字。
但說到底,無非就只有兩個字。
放人。
“反了!”
“這些溫家軍餘孽要翻天了不成!?”
“還有人聯名替溫賀擔保,這哪裡是擔保,分明就是在逼宮!”
葉楓一把抽出兵器架上的王劍,“我現在就去將那溫賀殺了,我倒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