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
朱厭拳頭硬了!
猴子?你全家都是猴子!
朱厭眼神更是一瞬間變得兇狠無比,抬手就要一個上勾拳,將那瘦高錦衣衛的腦袋打爆。
“啪!”
一隻手掌抓住它的拳頭。
裴禮輕笑一聲,解釋道:“這位大人怕是誤會了,這不是猴子。”
瘦高錦衣衛愣了一下,“它剛才是不是要打我?”
“大人多慮了。”
“那它這兇狠的眼神,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大人有所不知,這已經是它相對單純的眼神了。”
“是這樣嗎?”
“當然。”
“諒你這瞎子也不敢誆我!”
瘦高錦衣衛得意一笑,率先一騎離去。
那四方臉錦衣衛多看了裴禮一眼,而後帶著狐疑離去。
兩人漸漸遠去,空中還回蕩著瘦高錦衣衛的大笑。
“可惜不是猴子,不然就能吃頓猴腦呢。”
朱厭一臉陰沉,冰冷的目光一直盯著離去的兩人。
“走吧。”
裴禮壓了壓頭上的草帽,往官道走去。
朱厭跟在後面,怨毒的目光一閃而逝,“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們?”
“不知者無罪。”
裴禮說道:“況且僅是說錯了一句話而已,何必在意。”
“你怎知我不在意?”
聞言,
裴禮駐足,回頭“看”向它。
朱厭臉上的怨毒迅速收斂,再度掛上諂媚的笑。
裴禮徑直問道:“依你之見,當如何?”
朱厭略微沉吟,也不隱藏了,只道一聲,“口無遮攔,殺!”
“一言不合便殺人,這不好。”
“況且,人無完人,這天下如此之大,不可能所有人都認可你。”
裴禮問道:“難道你要將所有不認可你的人全殺了?殺的過來嗎?”
朱厭冷哼一聲,“至少,我可以先將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殺了!”
裴禮搖了搖頭,繼續趕路。
朱厭眼見著裴禮越走越遠,提醒道:“他們也罵了你是瞎子!”
裴禮腳步不停,“我本就是瞎子。”
“可他們罵的是死瞎子!”朱厭繼續道。
“你太敏感了。”
裴禮說道:“過度的自尊,就是自卑。”
“你說我自卑?”
朱厭直接氣笑了,“本座乃是上古之前的兇獸,早就不死不滅,本座會自卑?”
裴禮再度駐足,“可在我看來,你很可憐。”
“可笑至極!你一個凝元境的小子,居然說本座可憐!”
朱厭戲謔一笑,“那你倒是說說話本座哪裡可憐?”
“你,從來孤獨。”
“孤……孤獨?”
朱厭愣了半晌,“開什麼玩笑,我每天不知道多快活,我會孤獨?”
“呵。”
裴禮笑了一下,不再多言,抬腳走在夯實的官道上。
朱厭在原地不停叫喚,述說著從古至今的種種壯舉,似是要證明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朱厭追上了趕路的裴禮,只是,臉上的激動已經不見了蹤跡,取而代之的,是悶悶不樂。
裴禮裝作不曾察覺,繼續趕路。
根據那兩張告示,可以推算出,瀛洲大軍已經兵臨翠柳城城下。
只是不知墉城和百花谷如何了。
按照倭寇的行軍路線,墉城應當已經淪陷才對。
不論如何,裴禮得回去一趟,旁的不提,陳宮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