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祁芸和三公主殿下打賭,輸了就答應他們去胡鬧了。哎,這孩子我也管不了,眼看著快及笄,還沒定親。家裡那頭怕是沒有合適人選,此次入京還要請太后娘娘幫忙看著點呢。”
太后娘娘揚起唇角,自嘲道:“我這一把老骨頭,眼光不好呢。”
眾人急忙搖頭,說:“哪裡的話,老祖宗身體最是好了。”
李太后眯著眼睛,沒有應聲。考慮到貴人們的喜好,整個比試定在半個時辰內完成。這世間可謂是極短的,根本無法認真去完成一副繡品。
沒一會,李小芸悲劇的發現,她期初太過認真,隨著大家漸漸散去,她竟是又成了最慢的繡娘子。這可如何是好,她心裡著急,索性拇指和食指夾針,無名指和中指也不放下針了,左手還拿著另外顏色線的細針,一時間好像在編麻花似的上演著令人稱奇的繡法。
因為人少了,她便顯得出眾,太后娘娘本是疲倦的眼眸不由得一亮,說:“咦,小花,這不是你剛才說的妹子麼!”
李小花扯著唇角,稱是道。心裡卻暗怪李小芸有心計,竟是故意延長比試時間,獨留自己一個人在會場上,這不是讓人不想注意都難嗎?“
李小芸完全沉浸在刺繡之中,眼前這位貴女性格張揚,容貌豔麗,言辭跋扈,她莫名的就想起盛放的孔雀。它在一片翠竹林裡面,孤芳自賞,獨自盛開!
她獨闢蹊徑選擇靛藍色這種很大氣的顏色作為底色,在上面個繡起了金色的鳳凰。鳳凰羽毛選了了豔麗的紅色,三種極少交叉在一起的色澤映襯在明晃晃的日光下,特別亮眼。她記得當下京城貴女間特別盛行胸衫敞開的款式,毫不猶豫的在領子處做了特別的刺繡處理,還給長裙配上一條素色的綢帶。
眾人都被她行雲流水的動作吸引住全部的目光,四周陷入了嚇人的寂靜之中。興許是早年陪李桓煜練字練就的特殊技能,李小芸最多做到過雙手拿四根針,不放針穿插刺繡。
她好像在書寫書法,又好像是著墨畫畫,動作優雅,因為拿針手法極其特殊,竟是看不出她指尖處針線的走勢。只覺得她一會仰頭,眉眼帶笑,自信滿滿,一會蹙眉,目錄沉思,手腕處靈活的起始轉折收,嫻熟中透著幾分道不明的韻味。
這是一種“勢”!
李太后不由得探了□子,沒想到一個名小小的繡娘子,身上竟然隱隱道出一種“勢”的氣質。在每個行業裡,都有一種可以將技法發揮到極致的狀態。比如打鐵的鐵匠,他千篇一律的做同一個動作,抬起鐵錘,狠狠落下,再次抬起。久而久之,他的身上便有一種堅韌的氣質,行業內叫做勢。這種勢會影響到其他人,讓人發自內心的由衷敬佩。
身為考官的顧三娘子此時也是炯炯有神的盯著李小芸,這種捏針手法,倒不是辦不到。他們顧家早先就曾因為既要筆墨提高其畫性,又要刺繡探究其繡性,講究一心二用,一手那兩針。對此,更是有先人獨創出一種方式,怎麼和眼前女孩的雷同呢。
她急忙命人拿來李小芸的手冊,待看到師承顧繡的時候,渾身一僵,眼眶竟是莫名溼潤起來,捧著手冊的兩手微微顫抖。
旁邊,李太后咳嗽一聲,貴人們方全部回過神來。
賢妃娘娘率先開口,拍馬屁道:“不愧是太后娘娘身邊宮女的嫡親妹子,瞧瞧這淡然自得的氣勢。這是哪裡,這裡是演武場,周圍人數成百上千,她竟是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