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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祈正院,則是最差的那一批學子。

「與劉映陽在同一個教院的還有蘇青、宋賀州三人。」魏長明眉眼淡淡的,像是隨口道:「不過,去年六月,三人便從書院出來了。」

「哦?」姜玉堂揚了揚眉,問:「為什麼?」

「教習發現他們三人買通祈年院的學子,大考的時候給他們透題。」

「此事一出,狄院長大怒,蘇青等三人也從書院被接回去了家,連著處置了那位被收買的祈年院學子。」

姜玉堂心中算落了桿秤,送走魏長明後,他坐在原位又喝了口茶。

他許久未來這裡了,自從沈清雲從這裡逃跑後,他便一次也沒來過。有時候馬車經過這個地方,他甚至都不會多看一眼。

他怕再來到這個地方,見到愚蠢的過去。他是如何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滿心歡喜的過來,求她嫁給自己。

自以為日後會與她成婚,兩人從此以後百年好合,卻不料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沈清雲毫無留戀,走的頭都不回。

姜玉堂從二樓隔間下去,剛走兩步餘光卻是撞見一個人迎面朝他走來。

小孩手中拎著茶壺,被姜玉堂堵在原地的時候,臉都嚇白了,那副模樣活像是見了個鬼。

「我…… 」小孩立即跪了下來,茶壺從手中脫落。溫熱的茶水澆了自己一身。他卻感覺不到痛似的,一個勁兒的往後躲:「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人在哪。」

姜玉堂本無表情的臉,聽聞之後眼眸瞬間冰冷。他大步走上前,鞋尖踹了一腳那小孩的肩:「我還什麼都沒問呢。」

「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你人在哪?」

小孩被踹倒在原地,臉色越發的白了,身子剋制不住的打著顫,眼神躲閃壓根兒不敢往他那兒看。

牙齒上下都打著顫,可見是怕極了。倒在地上的時候,像只待宰的羔羊:「我……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姜玉堂冷笑一聲,垂在衣袖下的手卻激動到顫抖,他大步朝外走去,啞聲道:「把人帶過來。」

趙祿二話不說,領著那小廝就上了馬車。

自打去了東宮後,之後沈清雲趁著晚上值班又去過兩回。那叫三七的小宮女命大,活了下來。

救了人,沈清雲自然高興,這幾日心情都不錯。

回去後還特意給貓帶了它喜歡的牛肉。如今入冬後,貓這幾日的胃口越來越差,沈清雲有些擔心。

她摸著千金的腦袋,看它埋頭吃肉的模樣,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

外面天還是黑的,只有一層朦朧月光。隔壁院子裡養的兩隻雞還沒打鳴,張盛夫妻兩已經起來泡豆子,磨豆漿了。

張盛的眼睛如今一日比一日好,如今已經看得見模糊的人形。沈清雲給他針灸後,趁著收針的功夫,張盛道:「沈大夫,我有一件事不知該不該跟您說。」

他雖沒見過這位沈大夫長得是何模樣,但他的妻子卻是說過無數遍,說沈大夫就像是天上的雪蓮,總之與她們是不一樣的。

他看著面前模糊的影子,心中感激:「這段時日一直有輛馬車停在外我們攤對面,經常一呆就是一兩個時辰,常常大半夜才回去。」

自從上次那個男人要他盛豆花兒後,張盛的妻子就發現了不對勁。

「我們也是怕不對勁,想來提醒您一下,又怕給你惹了麻煩。」張盛他妻子邊說對沈清雲笑笑,兩人一臉的憨厚。

沈清雲問了一下那人的特徵,聽後覺得有些像趙祿。她心中打了個突,臉色立即就變了。

「可……可是有什麼事?」張盛兩夫妻一臉的擔憂,沈清雲搖了搖頭,寬慰道:「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