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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頁

像是心愛的珍寶,如今失而復得。

「馬車中的是何人。」姜玉堂連馬都未曾停穩,就對著車廂中的人道:「在下永昌侯之子姜玉堂,車廂中的可是我走丟的妻子。」

話音剛落下,天青色的車簾子從裡面掀開一條縫。

僅僅是露出半張臉,姜玉堂也足夠愣在了原地。頭頂的雨砸在他的披風上,他渾身的血液似乎都涼了下來。

天青色的簾子後,那人坐在馬車之中。一襲玄色的長袍,半張臉都掩蓋在陰影之中。

可僅僅只是這麼一眼,他就認了出來。那端坐在車廂中的人身材高大,堅韌挺拔。歲月在那張臉上似是從未留下痕跡,依舊如十年前離開京都時一樣。

只是渾身的氣質變了一些,像是一把歷經磨礪的寶劍。鋒利藏在骨子裡,溫和儒雅在表面。

也難怪,當初京都人人都說,珠簾合璧。

一位是少年得志,芝蘭玉樹的前太子陳琅。另外一個,則就是眼前這位。

馬蹄來回踏步,姜玉堂回過神。他立即從翻身從馬背上下來,衝著馬車中的人喊了一聲:「舅舅。」

他欣喜又激動,太多的情緒壓在一起,以至於話都不知如何說了。

從舅舅的死訊傳到京都,到現在人好端端的在自己面前。中間隔了多長時間,磨礪了多少的心血,只怕不是幾句話能解釋的通的。

可唯一確定的是,沈少卿沒死。

他好端端的出現在他眼前。

「舅舅,你……」姜玉堂走上前,剛要說話卻見沈少卿抬起手,手掌往下壓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姜玉堂已經靠近在馬車旁,這個時候他才看清。沈少卿的懷中還有一個人。

他尋了一晚上的人,如今就在他舅舅的懷中。整個人依偎在他身側,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睡得正沉。

這是他從未看過的沈清雲,好像是稚鳥歸了巢一樣,哪怕僅僅只是露出半張睡顏也足以看清她有多安心。

那是在他身邊,從未有過的沈清雲。

姜玉堂呆呆地站在原地,說不出一點話兒來。他看著舅舅那張與自己相似的臉,在看著兩人之間那熟悉的讓任何人都打破不了的氣氛。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像是戲本里唱的跳樑小丑。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舅舅……」他喃喃一聲,不知此時自己應該在哪裡。頭頂的雨下的越發大了,幾乎是瞬間就要將他給淋的濕透。

沈少卿聲音放的低低的,像是怕吵到了身側的睡著的人。他看著外面的人,淡淡道:「我們是來接貓的。」

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音落下,身側的侍衛立即就往屋子裡走。

姜玉堂只覺得渾身都是冰冷的,站在那處兒連話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而他身後的眾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人進屋去,隨後拎著個籃子出來。

千金就在籃子裡,一開啟它就往馬車裡面跑。看見沈少卿後,貓先是停下來,一雙大眼睛先是盯著他看了好久,隨後喉嚨裡開始嘀嘀咕咕的叫喚。

沈少卿一抬手,它就沖了過去。舔了舔沈少卿的掌心。平日裡碰都不讓他碰的貓,此時倒在沈少卿的手掌心下,露出柔軟的肚皮來任由他撫摸。

貓是如此,人也一樣。都是沒有心的東西,無論他用了多少心血,對他轉眼就給忘了。

姜玉堂站在原地,看著馬車離著自己越來越遠。等馬車消失後,趙祿才敢撐著傘過來。

「世子爺,您怎麼不攔著。」就算是親舅舅也沒有奪□□的道理。姑娘早就是世子爺的人了,哪裡能夠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人帶走。

姜玉堂閉上眼,腦子裡想得卻是剛剛看過的畫面。

一男一女相互依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