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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平日裡起晚,總是有些困。

她抬起頭, 強打起精神, 將手中玉扣與香囊遞過去:「這是世子昨日落在我那兒。」

昨晚他說完就氣沖沖走了,腰帶都沒繫好。玉扣與香囊都留在她那兒。她拿著追出去,姜玉堂明明都轉頭看見她了,還是走了。

要不然,也不用她一大早跑這麼一趟。

「這……」趙祿低頭往她手上看了一眼:「您還親自送來了。」

沈清雲明白, 怕是她多此一舉了。她點了點頭, 想回去補覺:「那我就先走了。」

這表少爺真實誠,一大早等在這兒,只怕就是為了想看世子一眼。趙祿急往裡面看了看。

世子這個點還沒出門,貿然讓人進去, 又怕適得其反。

「這……」趙祿接過玉扣香囊等, 見沈清雲手裡拿著朵木芙蓉花一併接了過去:「表少爺, 您真心細。」

捧著東西往裡走,趙祿還不忘道:「奴才一定會多多為您美言幾句。」

那木芙蓉是她剛拿著逗野貓。

沈清雲看著人都跑進屋子裡了,到底還是沒開口。

屋內

趙祿捧著東西進來,西廂房裡金漆點翠屏風後,世子爺在洗漱。瞧見他進來,伺候小廝立馬讓了位置。

「世子。」趙祿捧著玉扣過來,走到姜玉堂身側:「剛表少爺一早將香囊送了過來。」

一聽香囊兩個字,姜玉堂緊閉著眉眼才睜開。那寶石綠香囊他熟悉緊,是他自己。

眼簾顫了顫又閉上了,姜玉堂問:「什麼時候來?」

「不知道,奴才一開門就站那兒了。」

趙祿不敢添油加醋:「奴才走過去說話時,瞧見她那面上煞白煞白,估摸一晚上都睡好。」

世子爺這脾氣,無端端就鬧了矛盾。表少爺說到底也是個女子,一大早就過來求和,可憐見是一片痴心全放在了世子爺身上。

「還……」他將手中木芙蓉花拿出來:「表少爺還給您留了朵花。」

那木芙蓉是剛剛沈清雲無聊時逗小野貓,花瓣上還有一塊被啃了。趙祿這才瞧見,趕緊翻了個邊。

姜玉堂垂著眼眸盯著那朵花,擰了擰眉,隨即閉上了眼。

見這模樣,趙祿不敢再繼續開口了,連忙放下手中木芙蓉。半跪在地,仔仔細細替世子爺整理著衣裳。

早朝散去,姜玉堂剛過崇陽門,又被乾清宮奴才給叫住了。小太監跪在地上,一臉巴結笑著道:「陛下傳世子爺去乾清宮。」

近來南疆大軍回京,陛下賞賜了不少東西出去,心中難免會想到舊臣。

他父親永昌侯如今尚在鎮守邊關,年輕時也是為了聖上出生入死。多多少少帶著些潛龍時情分。

陛下一想舊臣,便喜歡叫他過去說說話。

姜玉堂陪著陛下下了兩盤棋,又被陛下留下來用了午膳,出來時候外面正熱。

劉進忠親自開門,將他送了出來:「世子爺,當心腳下。」

剛出乾清門,卻見一人站在白玉石階下。那人穿著件月白穿枝蓮金錦文長袍,腰間墜著一枚羊脂白玉,墨色長髮只佩上一根金鑲紫玉髮帶。

衣著簡單,卻顯得雍容華貴,單單就是站在那兒,通身矜貴之氣掩都掩蓋不住。

姜玉堂瞧見來人,便立馬迎了上前:「太子。」

來人正是皇后嫡出,當今東宮之主,太子殿下陳琢。

太子今年二十有三,比他年長幾歲,卻早已入主東宮多年。

他生來就是尊貴身份,萬人之上。卻是個溫和,儒雅性子。

這麼些年,太子雖是坐穩東宮太子寶座,但實權其實大多還是在皇后手中。皇后是陸家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