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理解。」
趙君山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對於姜玉堂,他其實是滿意的。
他來時還聽聞他這次去參加了科舉,去年科舉他便中了童生,這次若是再高中。京都望族裡小一輩中,再也無人將他超越。
只是這人到底是與他趙家無緣分。
他情緒複雜,又想到自己的女兒,終究是對他歡喜不起來:「既然你不答應,那便休怪的無情。」
「我女兒明珠若是因為你的事再受到傷害,我斷然不會饒你。」
趙祿送著趙君山出去,開門的時候天色已經漆黑一片。霧色朦朧之下,雨下的瓢潑。
趙祿拎著燈籠,親自送這位趙老爺出門。兩人剛走出垂花門,就見一人撐著傘往書房方向走去。
趙君山看著那身形,腳步停了停:「那是誰?」
趙祿頭都不用抬,就知道他問的是誰。何況,這個點能自由出入世子書房的,也只有那人。
「是太醫院太醫。」他隨口回道。而後,越發恭敬的送趙君山出門:「您小心腳下。」
趙君山回過頭,目光落在那背影上半晌,一臉的若有所思。
第99章 偽裝
嘎吱一聲開門聲響起, 屋子裡傳來一聲輕響:「人送走了?」
半晌沒人回,書案後的姜玉堂皺著眉心抬起頭。瞧見是沈清雲那一瞬,輕皺起的眉心立即就放鬆下來。
「今日這麼早就下了值?」他放下手中的毛筆, 上前:「還準備過會兒去接你。」
姜玉堂不知什麼時候買通了太醫院的奴才, 平日裡沈清雲什麼時候上值,什麼時候下值他知曉的一清二楚。
沈清雲偏頭躲開他湊過來的手,淡淡道:「跟人調換了。」
她素來不喜歡他過問太醫院的事,姜玉堂瞥了一下她的臉色, 便也沒再問下去。
雨下的大,打得窗戶啪啪作響。
室內燭火通亮,趙祿推門進來到時候便看見姑娘坐在太師椅上,世子爺規規矩矩站在一側,手中拿著個帕子正在替姑娘擦頭髮。
他瞧上一眼就立即低下頭,餘光都不敢多瞟。
「送人回來了。」趙祿聽見聲響驚訝的抬起頭, 不是因為旁的, 而是因為這話是沈清雲問的。
他愣了半晌, 隨即才急急點頭:「是, 奴才親自看著他上的馬車。」
他說完頭埋的低低的,壓根兒不敢往世子爺那兒多看一眼。
屋內安靜,只有帕子擦拭頭髮的聲音。姜玉堂慢條理斯的將最後一縷頭髮擦乾。
帕子隨手隔在桌面上, 他擦了擦手,隨口問道:「怎麼忽然關心起這些?」
沈清雲轉過身, 烏髮披在背後, 卻掩蓋不住那張臉上的清冷。
「是奴才的錯。」趙祿生怕兩人一言不合又要鬧脾氣, 急急忙忙開口:「出去的時候正好撞上了。」
「是我多言了。」沈清雲收回眼神。
「怎麼還生氣了?」姜玉堂卻是笑了。
「不是什麼大事。」他彎下腰, 伸出手摸了摸她那半乾的頭髮:「不過是個認識的同僚來與我商議事情罷了。」
「你不用擔心。」
沈清雲想到剛剛那一閃而過的背影, 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姜玉堂卻是不滿她走神, 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說傷口疼。
眼看著他就要握著沈清雲的手將衣釦都要解開了。趙祿才眼皮子一跳,趕忙彎腰下去。
關門之前,還聽見身後一聲惱羞成怒的:「放手。」
「你傷口都要結痂了!」
「 不放!」姜玉堂的聲音懶洋洋的:「外面好了,裡面還疼。」
「沈太醫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