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堂卻像是聽不見,強撐著下來。他往四周看了一圈,這才發現屋內所有的東西都收拾的乾乾淨淨,什麼都沒留。
沈清雲又一次不見了。
他一腔真心求她嫁給自己。而她毫不留戀,走的頭都不回。
「把人抓回來——」
咬牙切齒一聲之後,緊接著就是劇烈的咳嗽。
姜玉堂低頭吐了一口血,身子趴在桌面上,拳頭握的死死的:「派暗衛去。」
永昌侯去邊關之前給他留下一隊人馬,他幾乎沒派出來用過。
如今,他要人去把沈清雲給他帶回來。
他剋制不住渾身的暴怒,想抓住她,掐住她的脖子親口問問。
自己哪裡對不住她!
她走的毫不留情,半句話都不給自己留。之前的情情愛愛好像都是假的。
姜玉堂趴在桌子上開始笑。血水順著唇角往下滴,他眼神冰冷,笑得瘮人:「騙子——」
趙祿瞧見他這幅模樣嚇得不輕,立馬跑出去找人去尋大夫。
大夫說膝蓋傷了不能動彈。
下午的時候來了訊息,侍衛跪在地上道:「有輛馬車帶著個青色長袍的男子去往揚州方向。」
姜玉堂聽到訊息立即就起身:「備馬,我親自去抓。」
趙祿嚇了一跳,看著他的膝蓋跪在地上勸:「這……這萬萬不行啊。」
「世子爺您這腿還要不要了。」
然而姜玉堂這個時候哪裡聽得進這些?他迫不及待的上了馬,恨不得立即就將人抓回來。
胸口中那股暴怒正在一點點放大,拿著韁繩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不知道自己抓到她之後會做些什麼,總歸不會是好事,他要讓她知道自己是誰的人,讓她日後再也不敢逃!
姜玉堂一揮馬鞭,雪下的越發大了,幾乎吞沒了馬蹄。他趕在天黑之前出了城,冒著大雪趕一夜才追上那輛馬車。
可裡面的人卻不是沈清雲。
侍衛們將人拉出來後,他便失望的閉上了眼睛。裡面不是沈清雲,是個穿著淡青色長袍的陌生男子,瞧見他帶著人馬嚇得屁滾尿流。
跪在雪地中一個勁兒的求饒:「軍爺饒命,是有人讓我穿著這衣裳去揚州的……」
趕車的小廝也什麼都不懂,跪在雪地裡嚇得半死。
身後,侍衛稟報:「在潮州方向發現一個帶著青衣男子的馬車……」
「世子,東部方向也有………」
姜玉堂坐在馬背上,拿著鞭子的手一點點鬆開。
她真聰明,策劃的一手好計謀,費盡心機只為離開。
跑了一夜的人再也支撐不住,姜玉堂坐在馬背上,閉上眼睛從馬背上滾了下來。
那場雪下了好幾日才停,今年的春節永昌侯府過的有些低沉。姜世子大病了一場,直到除夕夜人才從床榻上起來。
外界隱有傳聞,說是姜世子得罪了太子爺這才被罰。且還有人稱,太子放下口諭,要罷他的官職。
傳言真真假假說不清楚,但姜玉堂消瘦了不少是真的。除夕晚宴中隔著人海遠遠張望了一眼,人足足瘦了一大圈。
趙祿把馬車停下來,姜玉堂進了東宮。
如今整個京都都在傳,說他得罪了太子爺。如今去東宮,倒是沒那麼顯眼,知曉的人大概會以為他是來求饒的。
到了書房,守門的太監讓他在門口候著。姜玉堂站在廊簷之下,風雪卻是未停。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瞧見門被開啟。從裡面走出個嬌俏可人的女子來,身上罩著斗篷,瞧不清楚模樣,但低頭的時候面上羞紅著,嘴唇水艷動人格外的招眼。
太子身邊的貼身總管王公公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