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小會兒的功夫,沈清雲又射中了一隻鹿。
趙祿聽著前方的歡呼聲,再看著身側世子爺的表情。心中那抹不安越放越大。
一個時辰過去,趙宴帶著裴雲軒與張敘白幾人回來了。他們獵的東西當真兒不少。
特別是裴雲軒,他師從大家,箭法極好,一出去就獵了一隻羚羊,幾隻野兔,後又撞見了幾隻珍珠雞,裴雲軒箭法精準,箭不落空。
快結束的時候又碰到一頭野豬,體型極大,他們幾個合夥給射中,抬了回來。
「姜世子呢,還沒回?」趙宴一下馬,坐在涼亭裡的趙明珠立馬就迎了過去。
「二哥,你擦擦臉。」趙明珠早早就讓人備下帕子,又讓人端來綠豆湯解暑 。
趙宴立馬灌下一碗綠豆湯,又拿起帕子擦了擦臉,面上滿是笑意:「這兒人多,小心撞了你。」
他抬手示意身後的婆子將趙明珠護住,又道:「剛我親自給你獵了幾隻兔子,全挑白的獵的,毛色漂亮,讓人帶回去給你做個圍脖。」
趙明珠點了點頭:「多謝二哥。」
她身上還罩著披風,一張臉上小臉慘白的,瞧著沒多少血色。
趙宴心疼的要命,趕緊讓婆子將她帶到涼亭中去。
趙明珠剛轉身,身側就傳來了馬蹄聲。姜玉堂帶著沈清雲等人過來了。
瞧見他們背後的三隻野鹿,趙宴就知道自個兒輸了。圍獵的時候,除了東西多之外,也還要看獵物的難易程度。
野鹿四肢細長,速度極快,最關鍵是聰明敏銳,十分難獵。更何況,他們身後白狐,野雞野兔之類的東西可也不少。
「姜世子又贏了。」趙宴倒是坦蕩,雙手舉拳,往下彎了彎腰:「佩服。」
都說姜世子的騎射功夫都是由前太子陳琅親自教導。只他之前過於低調,極少出現,如今看來卻如傳聞所說。
若是姜世子這番厲害,將妹妹交給他倒也不算委屈。
趙宴小算盤打的啪啪作響,沒想到,姜玉堂下了馬,卻是道:「我可不敢居功。」
他抬頭,目光看向沈清雲:「這裡面有一半可都是她的功勞。」
話音落下,眾人的目光這才都看向沈清雲。她坐在馬背之上,氣質卓然。
出色的容貌之下,卻是一臉清冷。
趙祿拱了拱手,想搭上幾句話,半晌卻是不知如何開口。
「你確定姜世子喜歡的是他?」連比兩場,趙宴都輸了。他卻不怎麼傷心。
他妹妹要嫁的要是個孬種,他這才氣呢。
「都說了我沒看出來。」張敘白低頭啃了一口兔子腿,說的含含糊糊。
剛獵的野兔,拷的時候加上蜂蜜,椒鹽。一口下去,香的流汁,他吃的頭都抬不起來。
趙宴有些煩,手中的肉一口都吃不下。他目光看向前方,姜玉堂與沈清雲兩人隔得遠遠兒,兩人就這麼站著,誰也沒說話。
怎麼看,這兩人之間都是清清白白的。
何況,這還是兩男子。
趙宴腦子裡想了破了天,都想不出兩男子之間如何情情愛愛。再看著前方,兩人話都不說,更是不信。
「我看你之前就是胡扯!」
張敘白將他扔過來的兔子腿接住,笑嘻嘻的一口咬下去。順著趙宴的目光看過去,低頭嘀咕著。
這兩人一看就是鬧矛盾了啊。
只他瞧著趙宴一臉不信的模樣,暗地裡翻了個白眼,識趣的選擇閉嘴不吭聲。
四周鬧哄哄的,有些悶熱。姜玉堂正與人喝酒,她便溜出去,想去林子裡散散心。
沒走幾步,倒是撞見了兩個人。
趙明珠帶著她的丫鬟,正低頭不知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