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太醫來瞧了好多回,連著陛下都親自過問了,卻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太醫院人一聽是世子爺出了事,自然是立馬趕了過去。
劉府
宮裡訊息傳過來時,劉橫立即砸了手中茶盞。他一發怒,身側兩個衣裳不整丫鬟立馬跪下,瑟瑟發抖求饒。
劉橫氣一口氣衝到腦門,抬腳便對著最近那女子心口就踹了過去:「哭什麼,晦氣!」他死死咬著後牙槽,抬起手一把掀翻了面前桌子。
上麵茶水杯盞掉下來,落在兩個丫鬟光裸背上,瓷器割破了手,兩人跪在地上卻是動都不敢動,嘴裡只一個勁兒瑟瑟發抖求饒:「公子饒命!」
「賤人!」劉橫抄起手邊馬鞭,對著兩人身上就開始抽打。兩個小丫鬟一看就是被打怕了,死死咬著呀,卻是哭都不敢大聲。
劉橫像是教訓畜生一樣,發了通火,才算是放手。
遇上姜玉堂他真算是吃了一個啞巴虧了。昨日在府裡裝了一整日病,今日是準備去宮裡求個太醫過來。他身上那些傷還在,太醫一瞧,自然就等於告了御狀。
只這算盤打好好,卻沒想到自己入宮都難。他一無功名,二無官職,三不像是姜玉堂自小就立為世子,爵位在身。
求爺爺告奶奶才拖關係,今日那太醫就去了永昌侯府!劉橫氣發抖,只覺得握著馬鞭手掌疼鑽心。
「好樣!」
他脖子上還帶著被掐過痕跡,手掌心被踩得生疼。整個醉仙樓都知道他被人按在地上踩了,丟盡了臉面,
「好很,姜玉堂,算你有種!」
劉橫扔了馬鞭,仰頭灌下一壺酒,又將手中酒杯狠狠往地上一砸。那張緊咬臉變得扭曲,目光裡都是狠厲,陰冷像是一條吃人毒蛇:
「我要廢了你腿,要你半條命!」
世子爺忽然生病,老夫人擔心不得了。親自來瞧了,見到人之後才放心。
姜玉堂做戲為了做足,一連三日沒入宮,在府裡養著沒出門,便當做是沐休了。
趙祿推開門進來,手中拿著個食盒。七月天悶熱緊。前兩日府中上下開始供冰。世子爺屋子裡中間擺著個大冰鑒,一進屋便渾身涼爽。
他低著頭,小心翼翼將手裡東西送上去:「世子,林姑娘還在門口。」瞧見那東西,姜玉堂眉心飛速皺了皺。
「送回去吧。」
得,這是又不收了。
趙祿點了點頭,拎著食盒又出了門。
屋外,林靜婉還在門口等著,遠遠兒瞧見趙祿拎著食盒出來,低下頭時沒忍住,面上閃過一陣失落。
自從姜玉堂生病,她每日都來送糕點,但世子爺一次都沒收過。林府與姜府並不是世交,也沒有表親關係在。
她能住在姜府是因為老夫人喜歡她。
隨口扯了個無關緊要關係,稱好聽些她是這個姜府表小姐。可實際上,她什麼都不是。
她今年十六了,永昌侯世子妃是她最好出路。不然,要麼明年選秀入後宮,也許她幸運能去太子殿下東宮。
宮中榮華富貴都有,但卻需要你步步為營,與無數女子去搶去鬥,日子過得如履薄冰。
若是運氣不好,隨手指給旁人。那人才情相貌一無所知,連後悔餘地都沒有。
而永昌侯府家世顯赫,姜玉堂更是前途一片光明。
身側乾淨,潔身自好,這麼多年沒見他對哪個女子有過關係。若是能嫁給姜玉堂,大概是整個京都所有女子夢想。
「世子身子不爽,胃口不好。」趙祿將食盒送上去,瞧見林姑娘這失落模樣,有些可惜。
林姑娘生這樣好,卻不討世子喜歡。
「沒事。」林靜婉笑著抬起頭,恰到好處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