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聲影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依舊彎著腰。那隻手卻從她臉上往下挪到領口。
當炙熱的手掌伸入衣領落在她肩頭時,沈清雲渾身的血液才算是凝固了。
她顫抖著伸出手,廢了好一番力氣才將他的手從身上扯開:「你做什麼?」
咬牙切齒的一句話,說到最後她連心口都在發顫。
可那隻手卻輕而易舉的把她的手揮開,不費吹灰之力。沈清雲在與他對上之後才知道,她如今別說掙扎,連反抗的力氣都沒做。
她就像是一隻沒有爪子的貓,連撓人都是虛張聲勢。
親眼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被扯開,再看著那黑影像是一團烏雲壓了下來。像是狂風暴雨般急促,逼的她連喘氣都困難。
她好久沒有感受到痛,這一瞬卻像是沉悶的天氣下了雨。痛雖是真,可懸掛的刀也落了下來。
反倒是給她一種暢快。
似是察覺到她的情緒,面前的人忽而退了出去。捏緊她腰間的手收緊,反手將她壓在了床榻上。
膝蓋跪在枕塌上的那一瞬間,她痛的一陣驚呼。身後的人卻很快壓在她背上,又是一瞬狂風暴雪。
不知過了多久才停,被褥下,沈清雲只覺得自己雙腿在顫。
漆黑的影子就站在床榻邊。
她伸出手,拉住那袖口:「我娘怎麼樣了?」
背對著她的身影停頓住沒動,隨後,身後又傳來聲音:「宋行之……」
沒等她說完,黑暗中那隻胳膊高高揚起,毫不猶豫將她的手甩開。
高大的身影站在床榻邊 ,慢條理斯的穿戴好自己的衣服。他如來時一樣,面無表情,衣裳楚楚。
唯獨那身姿挺立筆直,仿若無堅不摧。
腳步聲又響起,離她越來越遠。沈清雲蜷縮在床榻上,掙扎著努力看著前方。
可那背影從未往後多看一眼。
之後,又是無盡的黑暗,她不願意待在床榻上,時常蜷縮在牆角,把自己縮成一團。
這個時候,等待就顯得格外漫長。
她想何氏,也想宋行之。
也想過死。
但又不敢輕易去死,這黑暗中的一切剝奪了她生的希望,可她卻又放不下何氏的訊息。
從那次之後,黑影會常常過來。他從不說話,哪怕彼此都知道瞞不過對方,可他也從不開口。
沈清雲問了幾次之後,便放棄了。
他從不說一句話,黑暗中也看不見他的臉。床榻之上他顯得尤其兇狠,但也不會刻意弄疼了。
可若是這個時候,她開口,他便會更加暴躁。就像是一隻剋制不住情緒的雄獅,每一次動作都恨不得將她弄死。
她問宋行之一次,那隻手便落在她頸脖上,掐的緊緊地,讓她不至於窒息,卻又說不出話來。
若是她敢再說一句話,他便會不嫌麻煩,無論是什麼樣的,都會反手將她壓在床榻上。
手指直接堵住她的唇。只讓她傳出細碎的喘氣聲。
每每這樣後,她膝蓋上總是會出現淤血。幾次之後,知道他不會回答,沈清雲便不問了。
他帶來的除了痛之外,還有光。
他走後,沒多久就有婆子推門進來。厚重的鐵門一開啟,微弱的光會出現在這座牢房裡。
這個時候,她會看見短暫的希望。
婆子們訓練有素,無論屋內怎樣的瘋狂,她們都像是沒看見一樣。
熟練的整理好床榻,又鋪上一抹一樣嶄新的被褥。
抱起她進入浴桶裡,清洗,搽藥,穿戴好衣服。
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件物品。無論姜玉堂弄成什麼樣子,這些奴才都會將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