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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為……為什麼。」姜文林抬起頭,正對著姜玉堂那雙發沉眼,鼓起勇氣問了一句。眼神主人正對著他,語氣淡淡:「她畫人是我,畫像自然是在我那兒。」

姜玉堂說完,抬腳就進了壽安堂。留下姜文林站在原地,一臉失魂落魄。

在壽安堂給老夫人請了安,又陪著老夫人用了午膳,出來時候恰好正是午時。

兩人剛出了壽安堂門,就有小廝迎面跑來,跪在地上道:「世子,侍衛來報,說是圓空大師回京了。」

「備馬!」

姜玉堂出了侯府門,便直往京郊靈若寺趕。

他素來不信鬼神之說。可自從昏倒之後時常夢魘,甚至觸到她手指腦子裡都開始閃過那些畫面。

這些跡象讓他不得不信。

前段時日,圓空大師不在京都,他多次派人去尋,如今總算是回了京。

靈若寺在京都郊外,寺中空氣幽深,綠樹環抱。碩大菩提樹下,廟中小道彎彎曲曲。

寺廟之中一片寂靜。

禪房之中,圓空目光落在姜玉堂臉上,笑著道:「貧僧總算是等到姜世子了。」

房間裡檀香味濃鬱,姜玉堂看著面前茶盞,他剛在門口,人還未進來,茶水就沏好了。

他坐下時,七分燙,正是入口時候。

「大師知曉我今日會來?」

「姜世子人四處再尋貧僧,貧僧自然知曉。」兩人面前放著一盤殘棋,圓空拿了顆黑子,落了上去。

「世子眉眼之間透著疑慮,貧僧猜是有問要解。」

「大師所言不錯。」姜玉堂垂著眉心,低頭拿著白子,跟著下了起來:「那大師不妨再猜猜,所為何事?」

「世子眼神清明,眼下卻帶烏青,貧僧猜你為夢所困。」白子落了上去,輕輕一道聲響,姜玉堂抬起頭來,正對著圓空大師眼中笑。

「那夢可饒你生活?」圓空問。

夢境中那些畫面一閃而過,姜玉堂眼簾一片深沉:「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可令你煩躁?」

白日裡她與姜文林在一起畫面一閃而過,眉心擰了擰,白子跟著落上去:「心煩意亂。」

圓空垂眼,看著棋盤之上,問下最後一個問題:「那世子可想擺脫?」殘棋下了那麼久,還是殘棋。

姜玉堂收了手,將手中棋子落入棋盒之中。

他抬起眼簾,問道:「大師可有法子可解。」因著這夢境,他剋制不住將眼神落在她身上。

總有一日,會擾其心智。

圓空點著頭,開口卻是道:「不知世子可聽過一句話。」

「越是執著想要,相反越是得不到。越是放手,機會可能就在眼前。」

「世子如今嫌煩,嫌亂,嫌擾您心智,可是想過為何?」

出家之人說話最後都會歸於因緣兩個字,姜玉堂輕笑著:「大師可是要說,我與她有緣?」

「誰知道呢?」圓空也跟著笑了:「但我看,世子並不是她命中金註定有緣之人。」

殘棋就是殘棋,兩人都下不活。他跟著放下棋子:「可能這丁點兒緣分,也是世子親自求來。」

姜玉堂擰了擰眉:「我求?」

圓空眼神看向窗外,道:「靈若寺臺階一千四百八十個,三步一拜,九步一叩首,直通天梯。」

「本該無緣之人,今生卻有這番因緣際會。世子不如想想,是用了多少心血,積下多少福報,散下多少家財,才換來。」

「你著急擺脫也許是你心之所向,求之不得。」

出了禪房門,天已經黑了。姜玉堂站在佛堂門口,身上染了一陣檀香。

他進去一下午,出來時候不知何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