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硃砂。

“皇后娘娘，奴婢以為，要留住一個人的心，就要找到那個人的喜好，皇上喜歡的，不是我，也不是她，是自由，是美色。”說完，我嘆口氣，無奈地看著皇后澄澈的眼，計謀，計謀，一切都不過是局。

不過，我很感興趣的是，那個連皇后都不敢去招惹的人，一定是太后的人，是柳嫿？還是……

每個女人都會用青春和美貌燃燒一個男人，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事事休後，殘花敗柳只是徒有悲添。

皇后，或許正是是錦衣玉食的皇宮創造的悲劇。

柳嫿又何嘗不是呢，自以為能獨善其身，呵，我也不過是自作聰明。究竟沒有誰是贏家。

“你回來！”皇后站起，大叫，我本欲離開，卻被喝住。

“漪蘭，我已告訴母后了，母后料地沒錯，你果然拒絕，我是軟弱沒錯，可這是本宮最後的籌碼了，我求你，不然。”皇后苦笑道：“離靈素會怎樣，本宮也做不了主。你知道的，母后要的是服從。”皇后裝作強勢，卻話音剛落，便清淚不止。

靈素，我會保護她的，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我只是沒想到，愛這麼盲目，這麼偉大，呵……這人世！

“好，我答應。”我知道，皇后是善良的，可她卻是在搏，或許她缺少的是依靠，是心機吧。

答應，不只為靈素，也為她。

註定捲入爾虞我詐。

暮色四合，樹影婆娑起舞，殊不知光不存在，它們也必不再。

命運所安排，只許我們獨自等待。

晚上，他和皇后去了寧玄殿，還有我。

皇后和太后都答應了此事，他果然給了她好臉色，明知她只是奢求那麼一點關愛，卻到現今，才施捨。

瓶裡砂，更斜漏，惆悵怕。

我成了離美人，成了這宮中又一個冷妃的前身。

那一夜，我枕在他胸上，我只輕輕道：“正偎翠倚紅，應記浮生若夢，若一朝情冷，清君隨緣珍重。”

終有一日會愛馳，我沒有繞過，也沒有權利饒過。

不期君王情專一。

只願，平平安安。

【二】最是無情帝王家（1）

“美人，這是趙國公子送來的雙明珠。”聽著美人二字，我才想起眼下，我已是隆寵在身的離美人。

“美人，這是齊國使臣送的鴛鴦玉。”

“丞相大人送來的如意，莫將軍送來的絲絹……”

絲絹？堂堂將軍怎會送如此精細之物？

剛成為美人不久，又逢齊國趙國來我們九歌，屋內滿是富麗堂皇。

難得將軍有心，送來這別具一格的禮物。

我拿起那折了兩折的絲絹，繡工宛若天成，畫的是鴛鴦相對浴紅衣的美景。暗暗思忖，想必將軍是別有用意。

應了皇上的話，不久後，我去了盛時殿，為的是接待他國使臣。

“漪蘭，來朕身邊坐吧。”太后高坐首位，皇上次之，對面是皇后。接下來坐著趙國公子名喚衛晚，還有齊國大臣莊羽夫。座滿。顯然皇上是不想讓我難堪，我作揖後便靠在了皇上身邊。

奇怪的是，皇后身邊坐著公主司媛，太后身後卻站著柳嫿。

太后見我們都愣著，便道：“來，開動吧，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

桌案上擺著的都是山珍海味，瓊漿玉露，哪有尋常百姓家的味道，更沒什麼一家人的感覺，倒是讓人拘束。

“叔叔好福氣。有了皇后這樣的美人兒，身邊還坐著這麼個超凡脫俗的佳人啊。”說是叔侄也不過差了兩三歲。我依稀記得皇上說過他在趙國為王的哥哥長他十五歲，他兒子今年十七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