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
“我只是想起原來的事罷了!”鄒蒹葭有些感慨;活到五歲;都是在被罵下賤;然後才曉得那個高高在上的老爺;原來是自己的父親。
等後來來了個母親;被稱作孃的人轉眼就被賣掉,常罵自己下賤的三姊姊不罵自己了,但被叫住大姊姊的人,卻總是看所有的人不順眼。那時的鄒蒹葭所求的,不過是再不被人罵,能好好地吃一頓好飯。
“舅母方才還說,很多事情都已變了,怎麼此刻就忘了?”趙捷的話讓鄒蒹葭又笑了:“是,是我著相了,走吧,我帶你去見你外祖母。”
“就你擔心害怕,當日我還和官家定過親呢,和他的兒子說幾句話又算個什麼?”鄒大娘子被鄒三娘子拉著出了鄒府的門,甩開手憤怒地罵。
“對,你也曉得現在人家是官家,我們是臣子,你還想恬著臉和他兒子說話,你這叫什麼?想讓我們全家都被官家一怒給殺了?”
鄒大娘子更為惱怒:“呸,就你這樣膽子小的,他這時候,籠絡人心還來不及,還會殺人?你沒聽說嗎?符家已經在被召回的路上。連英國公一家子也要還朝。”
“符家那是有個從龍之功的兒子,英國公一家子當然要召回,他們家可是和高祖他們並肩作戰的。”
趙鎮登基,追封祖上三代為帝,趙匡胤被追封為高祖,靜慈仙師被尊為太皇太后,不過靜慈仙師只以自己清修久了,不願在宮中奉養為理由,依舊在城外清修。
“那我們爹爹還是和曹相公一起打仗的呢!”鄒大娘子依舊不滿,鄒三娘子白她一眼:“可我們爹爹做的事,能讓人說出好聽的嗎?”
鄒大娘子仔細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出自己爹爹到底做了什麼特別對不起人的事。鄒三娘子嘆氣:“算了,就知道你不聰明,我們還是想辦法去德壽宮,求見五妹妹。”
“不過是個私孩子,叫什麼妹妹?”鄒大娘子的白眼又翻起。
鄒三娘子決定不理她,也不知道鄒夫人怎麼生出這麼的草包女兒,不對,鄒夫人自己也就夠草包了,不然當初怎麼會被自己說的團團轉?
“捷郎,你現在和原來已經不同了,就別惦記著我!”王氏瞧見趙捷,歡喜無限,拉著外孫的手,說的卻是口不應心的話。
趙捷不由笑了:“外祖母是真不惦記我?”王氏也笑了:“自然不是,不過我這些年閒著沒事的時候就琢磨,曉得有些事,變了就不能按原來的心去想。”
“娘若聽到外祖母這樣說,會很傷心的。”趙捷的話讓王氏又嘆氣,接著王氏笑了:“我曉得我的胭脂沒有變,可那麼多雙眼盯著呢,她和原來,就算要假裝,也要裝作沒有變。”
“外祖母!”趙捷又叫了一聲,王氏已經收起思緒:“好了,我不過隨便說說,你難得來這裡一趟,外祖母去給你做好吃的。你娘最愛吃我烙的餅,我多烙幾張,你帶回去。”
趙捷應了,看著這和原來一樣佈置的屋子,又露出笑,有些事,變了要當做沒變,有些事,沒變要當做變了。還真是麻煩。
“這是你外祖母做的餅?一聞就很香。”胭脂已經倒了茶水,撕一塊餅放在嘴裡慢慢地嚼,真香,已經很久沒有吃到自己娘做的餅了。
“娘!”趙捷按住胭脂的手,胭脂奇怪地看著兒子:“怎麼了?你像有話要和我說。”趙捷瞧著自己的娘,此刻是在她殿內,胭脂穿的還是家常舊衣,而不是繁瑣的皇后禮服。
趙捷在心中籌措著言辭,胭脂看著長子,從來都曉得兒子是少年老成的,但此刻,胭脂覺得他的少年老成更深。
“有什麼話就和我說,我們是親母子,你別因為現在我成了皇后,你成了太子,就要擺什麼皇家風範,親母子之間也沒有什麼話好說,還要時刻記得禮儀。”胭脂的話讓趙捷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