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無法接。
胭脂也察覺到了,不由淺淺一笑,改口問宮女們:“今兒還有誰要進宮?”
宮女們說了幾家誥命,胭脂命請她們進來。這幾位誥命都是因為各種原因要進宮謝恩的。胭脂挨次召見,敘過幾次寒溫,也就請她們出宮。
這幾位誥命中,彼此也有認識的,出宮時候不免走在一起,有一位小聲地道:“這位,和汴京城裡說的,不大一樣呢!”
和她說話的忙拉她袖子一下:“你瘋了,這種地方說這樣的話。不過我想起來了,你小姑,嫁的那位,好像就是這位的……”
“就是這個緣由,我那妹夫按說在外已經任滿,本該回京來選官的。可因為這個,不敢進京來,說索性辭了官,要往家鄉去侍奉父母呢。我小姑子不願意,說誰還記得當年的事,兩口差點吵起來了。”
史夫人眉頭緊皺,若沒有這個緣由,今日進宮也不用這樣小心翼翼!
和史夫人說話的那位哦了一聲:“這種事,是她們兩口的事,你做嫂嫂的還真不能說。都快二十年的夫妻了,難道還因為這件事,鬧不順心。”
史夫人眉頭緊皺:“都這樣說呢。罷了,不說這事,都是嫁出去的人了。聽說今日有幾位小娘子進宮來赴永興公主辦的賞花宴呢。她們和永興公主倒要好。”
先前那位又順著說了幾句,也就各自上了自家馬車離去。離去之前,史夫人見又駛來一輛馬車,仔細瞧了瞧,忙下車迎上。
車上的人是吳氏,見史夫人過來打招呼,吳氏忙讓馬車停下,自己掀起簾子對史夫人道:“史家嫂嫂好,不曉得今兒史家嫂嫂也進宮,要曉得的話,就早些趕進來,還能和史家嫂嫂說話!”
“吳嬸子還是這樣和氣,前兒我還想著,家裡的牡丹花開了,擺桌酒,就是不曉得,到時吳嬸子可有空?”吳氏聽了史夫人的話已經笑了:“自然有空,把日子定下,到那日我去就是!”
說著已有內侍過來,史夫人也停了口,上車離去。
吳氏的馬車徑自駛進宮裡,直到昭陽殿前,才停了下來。女官上前請吳氏下車進殿,並非是胭脂平日召見誥命的殿,而是胭脂臥室裡面。
“嬸嬸好,今兒嬸嬸怎麼想起進宮來了?”胭脂已換了家常衣衫,取了冠子,只戴了幾隻簪環,笑著對吳氏道。
吳氏要行禮,胭脂已經伸手扶住她,示意女官們出去才對吳氏道:“這是我內室,客氣什麼?”
吳氏也就順勢坐下:“我也不是和你客氣,只是總要在人前做個樣子。今兒呢,還是為了你三妹妹的事,來尋你的。”
“總 不會是詹家又不要臉皮地湊上來?”胭脂的話讓吳氏點頭:“就是這事,原本我們也不想理的,你三妹妹也是鐵了心,絕不和詹家沾上一分一毫。誰知這姓詹的,壞 了良心,在那散佈些流言。你是曉得的,皇家秘辛,坊間是最愛議論的,下禁令不過是白白地讓人笑話。我就想著,不如進來和你商量,把姓詹的給貶了。但又覺 得,這樣公器私用,難免有些……”
詹姑爺真是不知死活,胭脂的眉微微一挑就道:“這件事不過是很小的事,也算不上公器私用。誰許他在那信口胡說了。”
吳氏的眉還是沒鬆開:“不是為這個,你不曉得詹家的手段之下作。那做孃的成日上門來要見自己兒媳,姓詹的就在那說,當日都是自己昏了頭。這坊間呢,就有許多的流言,說當日分明是三妹妹有了外心,才被詹家休的。現在詹家見趙家成了皇家,怕報復,這才上門來求。”
詹家還真能做的出來,這樣一鬧,不管趙三娘子和詹家如何,趙三娘子的名聲都有損礙。而且,皇家真要動怒,看在眾人眼中,也不過就是皇家惱羞成怒,報復詹家。
“當日怎麼就選了這麼一家?”胭脂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