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歲耷拉著肩,下一次運動會,她絕對不要再參加了。就算班主任強制性要她參加,她也要躲過去。她不想再這麼丟人。
丟人就算了,還有這麼強烈的對比,就更丟人了。她嘆氣,還好原主「威望」高,別人不敢嘲笑她。還給她找藉口,說她只是狀態不好。
要是她不是原主的話,就她打破校男子鉛球最低記錄這件事,指不定要被別人笑死。
運動會第二天,年級播音員換成了另外兩個人。趙歲得以清閒,她坐在班級所在的觀眾席玩手機。
今天從宿舍出來進運動場的時候天氣是陰著的,沒有太陽,天氣預報也說是沒有太陽的。可是過了一兩個小時,太陽漸漸從雲層裡露出來,熾熱地曬著每一個人。
趙歲沒戴帽子,她用衣袖擋著陽光。突然她面前沉下陰影,一頂帽子壓在了她頭頂上。
她抬首,看見陸彥。他把他的鴨舌帽取下來戴在了她頭上。
「你怎麼辦?」她急忙要取下帽子。
「我不怕曬。」他說,「你看你,要是再曬一會兒,面板都要曬破皮了。」
「謝謝。」趙歲按壓下帽簷。趙歲感覺到一道涼涼的視線落在了她的帽子上。
是樓慈。她忖度片刻,「樓慈,你也想戴這個帽子嗎?」
他面板冷白冷白的,有種薄薄的透明的脆弱感,而陽光就這麼直射在他面板上,他是不是想戴帽子遮遮陽光?
有人聽到趙歲的話,立馬殷勤地遞了一個帽子過來,「樓神你要戴帽子嗎?我有。」
樓慈沒理那人。他垂眸,面容冷冷的。趙歲不懂他。他的脾氣實在是太難以捉摸。她有時候真的不明白他。
叮!
她腦中亮起燈泡。她想起前些天吃烤串的事。他明明就想吃,可嘴裡卻說著不吃。
那現在他就是想要帽子,但是又表現出自己不想要帽子的樣子?
趙歲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不,是很可能。
這人……
她對遞帽子的那人說,「他要的,他要帽子,你把帽子給他。」
那人遲疑,「歲哥……樓神好像並不想要……」
「你給他。」
那人重新把帽子遞給樓慈。樓慈視而不見。
那人:「……」他媽的,他好尷尬啊。
見狀,趙歲站起來,接過那男生的帽子,把帽子扣到樓慈腦袋上。
樓慈眉頭一蹙,立即要把帽子取下來,可趙歲卻用力按住帽子。他一抬眸就撞上趙歲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她說:「我知道你想要。」
她離他很近,溫軟的指腹按壓在他鬢邊,似笑非笑的嗓音在他耳邊縈繞。
樓慈睫毛一顫,沒再動帽子。
看,他沒再拒絕。他明明就是想要。猜透了他的心思,趙歲莫名地欣慰。她不再按壓他的帽子。
還沒坐下,就聽樓慈道:「帽子沒給我戴好。」
他頭上的帽子,是有一點歪。趙歲順便給他轉了一下帽子。
「頭髮壓進去。」他繼續要求。
趙歲:「……」
她是他的丫鬟嗎?
「我來吧。」沈之珩起身,沿著帽簷把樓慈的頭髮壓了進去。樓慈睇著眉目溫淡的沈之珩,嘴唇緊閉起來。
趙歲安安心心地坐回去了。
下午,陸彥,樓慈,沈之珩三人的八百米中跑決賽即將開始。
周圍加油助威的聲音還是昨天一樣的陣仗,甚至比昨天還瘋狂。
趙歲環顧四處,感覺幾乎所有人都圍到了這邊來。
毫無意外地,陸彥輕鬆拿下第一名,樓慈第二名,沈之珩第三名。
人群瘋狂地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