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習課,陶畫和樓慈挨著討論題目。陸彥撐著額頭,面無表情,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桌面。
「砰!」
籃球砸到籃球架,回落入陸彥手中。他一下一下地投籃,不知疲倦似的。
鄭邵東坐靠在籃球架下面,見陸彥不停地在投籃,神色晦暗不辨,他說:「彥哥,心情不好?」
陸彥在鄭邵東旁側坐下。他擰開瓶蓋,喝了口水,喉結滑動幾下後,他說:「你說我爸媽為什麼不把我生得聰明點?」
「您還不聰明呢?」
「我說在學習上。」
「學習這種事情嘛,不能勉強,再說彥哥你也不差啊,總比我好。」
陸彥微微仰頭,汗珠從喉結上滑過,低喃,「如果我在學習上夠聰明,她也不會選擇和別人坐一起,不會找別人一起討論學習。」
鄭邵東沒聽清,「你說什麼?」
陸彥沒回答,他一腳把前面的籃球踹遠。
晚自習結束,陶畫和陸彥一起回公寓。
發現樓慈跟著他們,陶畫疑惑:「宿舍樓不是這方向。」
樓慈:「我住外面。」
陶畫:「你也住外面了?你住哪兒?」
樓慈:「松溪公寓。」
陶畫:「你也住那兒?」
樓慈:「嗯。」
發現樓慈和他們住同一層,並且房子就在陶畫對面時,陶畫似乎反應過來了。她有點頭大,一言不發地進了屋。
半個小時後。
陶畫擦著頭髮,聽到有人按門鈴。從門口顯示屏裡看到沈之珩,她有點意外,立即開門。
「會長你這是?」
沈之珩背著包,表情很不好意思,「陶畫,我也住這裡。」
陶畫思維停頓幾秒,然後道:「這裡挺好的。」
「晚自習下了後,我在學生會耽擱了一些時間,把鑰匙丟在學生會會議室了。現在學校已經鎖了大門,我進不去,也拿不到鑰匙。」
「你的門不是指紋和密碼鎖?」陶畫不解,同一棟公寓,應該都差不多的吧。
沈之珩:「之前的住戶用的老式門,還沒來得及換。」
「那你現在……」
「可以收留我一晚上嗎?賓館和酒店那種地方要身份證,我身份證在沒在身上。」
他目光柔和,面上帶著期許。
「那你進來吧。」陶畫也沒猶豫。會長都這樣了,她不用顧忌什麼。
「謝謝你。」沈之珩進屋。
也就是陶畫心思單純,完全沒有想過,沈之珩這樣的大少爺,要是想去賓館和酒店的話,身份證根本不是問題,一個電話的事而已。
「你睡這間房。」陶畫說。
「好,謝謝。」
因為是一個人住,陶畫住的房子也只有這一個多餘的客房。
沈之珩看了看陶畫。
其實今天他的確把鑰匙忘在學生會了,但他原本有時間去拿鑰匙,他發現鑰匙沒拿的時候,學校大門還沒鎖,然而只是一念之間,他停下返回學校去拿鑰匙的腳步,反而不疾不徐地來到公寓。
陶畫回了房間。
不多久,門鈴又響起來。
「樓慈?這麼晚了,你有事嗎?」陶畫問。
穿著睡衣的樓慈:「我的燈壞了。」
「所以?」
「不開燈我睡不著覺。」
「那你現在去找人修燈。」
「物業已經下班。」
「那你來我這兒是?」
「將就一晚。」說著他腿伸進門內。
一進門就發現從浴室裡出來的沈之珩,樓慈眼神一冷,「他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