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乾淨抹布,趙歲去擦黑板。以她的身高擦黑板,不費吹灰之力很快就擦好了。
她又去擦窗子。
擦乾淨下面的窗子,她在桌子上墊了紙,站到桌面上擦拭上面的窗子。
她細細地擦拭著玻璃窗,還沒擦兩下,一雙手扣住了自己的腰。
她被抱了下來。
雙腳落地後,她對上樓慈疏淡無波的黑眸。
樓慈拿過她的抹布,站到桌子上去擦窗子。
他站上去的時候,高大的身身影遮住了她面前的光線。
光影籠罩著他的輪廓,籠罩著他擦拭的動作,給趙歲一種朦朧的虛幻感。趙歲鈍鈍地說了聲謝謝。
接著,她思維空白了半秒。
剛才她抱她的感覺……很熟悉。
像舞會上讓人無法呼吸的擁抱,冰冰涼涼的,帶著將人捆綁住的窒息。
她驚然,那個人……是樓慈嗎?
轉瞬她自己就否定了這樣荒誕的猜測。不可能的,樓慈這樣的人,怎麼可能……
她搖了搖頭。
做好了清潔,他們去吃飯。吃過飯,陸彥和鄭邵東去打籃球了。
趙歲在教室裡寫了會兒作業,聞到從校外面飄來的烤串的香味,她舔舔嘴,有點饞。
現在還是晚飯休息時間可以出去買點東西。她想了想,快步去校外。
她徑直奔往學校旁邊的小吃攤。
點了烤串,等待著烤串烤好的時候,她聽到一個流裡流氣的男聲傳到耳邊,「喲,這不是趙歲嗎?」
轉回頭看見幾個穿著打扮都很流裡流氣像混混的幾個男生。
這幾個男生好像認識原主,可是她在記憶裡搜尋了一下,沒有這些男生的記憶。
所以肯定不是原主的朋友。她禮貌性地沖他們頷首,繼續等烤串。
其中一個寸頭走近,「喲,一個人,落單了?」
不善的語氣讓趙歲心生警惕。她沒再理他們,接過烤串就回學校。
這幾個男生卻攔住她,不讓她走。
趙歲:「請讓開。」
寸頭見趙歲不似以前那樣囂張狂妄,對他們還挺友善客氣的,而且還一個人落單了,寸頭黃毛眸中閃過狠意,「哎喲,我就不讓怎麼了?」
趙歲直覺自己惹上麻煩了,她避開他們,可他們總是堵著她,擋著她的路不讓她走。
她著急了,不客氣道:「讓開!」
他們嬉皮笑臉,就是不讓。她朝旁邊一拐,卻被寸頭擋住,眼看著寸頭就要一掌拍下來,一道沉沉的聲音猝然響了起來————
「他叫你們讓開,你們聾了麼?」一字一句說得清晰緩慢,含著森冷透骨的壓迫感。
趙歲立即循聲望去。她看到了樓慈。
他步伐不疾不徐,眉目陰冷,身後是漫天霞光。他的身影彷彿撕開了天際,披著漫天霞光,從遠至近走過來。
他走到寸頭面前,和陸彥一樣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和冰冷沉涼的壓迫感壓制到寸頭頭頂,寸頭立刻收起臉上嘻嘻哈哈的笑,警惕戒備地看著走過來的樓慈。
寸頭斥:「你誰呀?」
樓慈眸光凌冽,寸頭只覺背脊發涼,像被一種殘忍嗜血的野獸給盯住了。
寸頭旁邊的小弟拉他,說:「哥,這好像是那個樓慈……」
樓慈?
聽到這名號,寸頭心裡一咯噔。樓慈,樓氏獨子,樓氏有多牛逼暫且不說,最主要是樓慈他外公家族是xxx國黑手黨頭目。誰敢惹他啊……而且他脾氣也不好,不像趙歲那樣是火爆型的令人害怕,他是冷酷行的令人害怕,讓人想到毒蛇,讓人想到他外公家族的黑手黨……這人他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