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要被逼瘋。
甚至某一時刻,產生和趙歲一起去了的念頭。
孫萌萌看了看蘇黛。蘇黛趴在課桌上,捂著心口哭。
這幾個月以來,蘇黛幾乎天天這樣。
唉。孫萌萌也跟著難受起來。趙歲他好好的,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傭人開啟門,門外站著的人語氣毫無起伏,「趙歲呢。」
傭人認識門外站著的男生。是之前來過的同學,叫樓慈,人冷冰冰的,似乎脾氣不大好。
她說:「小歲?她早就已經去世了啊。」
「是嗎?」樓慈語氣輕飄飄。傭人背脊升起涼意,她清清喉嚨,「這還能有假嗎。」
半晌,他掀開眼皮,「那麼,我找他的妹妹。」
「請稍等。」
聽傭人說樓慈來了,陶畫整理好面部表情,去見他。
一下樓,就感覺到一道視線直直朝她投射過來,她抬眸,與樓慈四目相接。
往前走了幾步,她說:「你好,聽說你是我……哥哥的朋友,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樓慈眯眼,靜靜地端詳她。然後大步向她走來。
猝不及防被樓慈扣住肩膀,陶畫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他俯身,在她頸邊嗅了嗅。像是動物在尋找什麼似的。
隨後,他從她脖子裡抬起頭,「雙胞胎妹妹?」
「怎……怎麼了?」她後退。
冰涼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他說:「難怪一直找不到你,原來你變成了女人,趙歲。」
「我不是趙歲,我是他妹妹。」
他輕嗤,「我知道你是趙歲。」
良久,陶畫說:「幫我守住秘密。」
「怎麼變成了女人?」
陶畫言簡意賅地說清楚原委。樓慈眸光微閃。旋即陶畫有些驚訝,「你剛才說你一直在找我?」
「我知道你沒死。」
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他為什麼這麼肯定她沒死?
「你為什麼覺得我沒死?」她問。
「因為你不會死。」
「我不會死?」陶畫不解,他的語氣太篤定了。樓慈說:「去你房間說。」
陶畫沒猶豫,帶他去她的房間。
進了房間,他說:「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確定你不會死麼?」
她搖頭。
他坐下,兩手往後一撐,下頜微微仰起,水晶燈光照著他冷白的面容,「我母親有一個偶像。」
陶畫:「???」
不是在說他為什麼會確定她不會死嗎?怎麼話題這麼突兀地轉到他母親身上了?
陶畫雲裡霧裡的。
樓慈:「她的偶像,二十二歲就解決了世界性難題哥德巴赫猜想,拿下世界最高數學獎,二十六歲研製出最先進的半導體技術……」
「等等。」陶畫打斷他,「據我所知,哥德巴赫猜想至今無人攻克,你母親的偶像……」
「現在沒有,四年後就會被我母親的偶像攻克。」
陶畫:「……?」
她滿頭霧水,「你越說我越糊塗了。」
樓慈默然,繼而道:「她的偶像喜歡寫詩,理想是為祖國建設添磚加瓦,做一個有用的人,偉大的人。」
「跟我還挺像的。」陶畫意外地摸摸小熊抱枕。
「她的偶像寫過一首詩,叫《刻夏》。」
「我也寫過一首詩叫渴夏,真————」陶畫陡然消音,她驚疑不定,「你不會是在說我吧?」
樓慈沒回答,就這麼與她對望著。
「不對不對,肯定不是我,我又沒證明那什麼哥德巴赫猜想。」她說。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