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沙漠一百公里外的山間,穿梭著一輛馬車裡,馬車旁只跟著幾個家丁打扮的隨從,馬車內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男人掀開車簾看著外面的風景,輕蔑的揚起了嘴角。
對,他就是青矢,易容成另一個人成功避開龍越和默所有的搜查和跟蹤的青矢。
而這一次成功的逃脫都要歸功於他的一名精通易容術的手下,也是他如今唯一能信任的手下——雲詭。
雲詭一直潛伏在北涼京城,曾利用變幻莫測的樣貌和身份與景坤、陸天恆等人裡應外合,為青矢獲取了很多重要的資訊,無禁等人被封牧團滅之後青矢才把他召回身邊。
“鷹主,前面有一處驛站,是否要停下休息?”前面探路的雲詭把馬停在馬車旁問道。
“那邊準備的如何了?”青矢問道,即便臉易容成了年輕人的模樣,但他蒼老的聲音無法掩蓋。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您了。”雲詭恭敬的回道。
“走吧,免得夜長夢多。”青矢放下車簾,靠在馬車上閉上了眼睛。
這段時間修養身體已經耗費了他太多的時間,這次又被龍越的突襲打亂了計劃,好在他提前把那些聯盟部落的軍隊叫過來拖住了龍越,雖然部落和黑鷹都以失敗告終,但為他們挖通地道逃脫池北丞的監視爭取了時間。
至於那些在戰亂中死去的人,只能說他們沒有和他一起共享盛世的命。
……
“池北丞,你今日又要去上朝啊?”洛憶笙從偏廳梳完妝出來,見池北丞還坐在桌前,沒有要去練劍的意思,池北丞每天都要練劍,如果要去上朝,便會把練劍的時間推到午後。
“嗯,前幾日池臻把調整京城佈防的事交給了我,想借此把手裡的四十萬兵權還給我,我必須去盯著他,以防他先斬後奏,順便還有些事要跟他商量。”池北丞抬手,把洛憶笙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你鮮少去上朝,也不想要兵權,是不想做攝政王了嗎?”洛憶笙幫池北丞把散落在肩上的墨髮撩到背後,毫不避忌的欣賞著他的俊臉。
“我這個攝政王本來也只是起威懾作用,朝廷的事一直都是池臻做主,如今他已經不需要我替他震懾朝臣了,攝政王這個身份也該卸下了。”
“沒有你幫忙,皇上一個人處理政務會很累吧,每天奏摺就那麼多,而且聽說祁老又跟他提辭官的事了。”洛憶笙想起前幾日阿依慕還跟她訴過苦,說嫁給帝王就等同於守寡,感情再好也要給江山社稷讓路。
“忙不過來就多生幾個兒子,總不能一直靠兄長吧。”池北丞的大手習慣性的扶上洛憶笙的細腰,隨後眉頭微動。
洛憶笙笑了起來,抬手點了一下池北丞堅挺的鼻樑,“也沒見你兒子能讓你靠一靠。”
“他會靠得住的。”池北丞淡淡的說道,池京轍沒出生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兒子應該是像自己小時候那樣淡漠沉穩一些的,沒想到卻是和池臻小時候更像一些,調皮搗蛋,小腦袋瓜狡猾得很。
不過這反而讓池北丞放心不少,他不想讓池京轍和自己一樣,成為一個沉悶的人,而且不管池京轍是什麼樣的性格,他都相信他的兒子能力一定不會差。
池北丞輕輕的把洛憶笙拉到懷裡抱著,心疼的說道,“笙笙寶貝,你瘦了。”
“我們會贏的。”洛憶笙靠在池北丞的胸口,心裡有些不安的想著,「我們能戰勝他的,對嗎?就算現在找不到他的蹤跡,就算還沒有研製出解蠱的藥,我們也能保天下太平,對嗎?」
“父王!”池京轍拉著枟巽小跑著進了未曦苑。
“何事?”池北丞瞥了兩人一眼,並沒有要放開洛憶笙的意思。
“今日先生給木雲放了假,您去上朝的時候可以帶上兒臣和木雲嗎?我們想去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