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驍坐在山頂,看著遠處天邊翻起的魚肚白出神,聽到身後的聲音後回頭,剛好看到正要離開的祁瑾容。
“容容。”他費力的起身喊道,他已經在這裡坐了一夜了,沒想到日出的時候能遇到祁瑾容,她會一個人到這裡來他很意外,也很驚喜。
祁瑾容真後悔一個人上來,早知道帶著歡兒了,也不至於這麼尷尬,“洛公子,打擾了,我這就走。”
“等等,馬上就要日出了,這裡的景色難得一見,來都來了,看看再走吧。”他猜測祁瑾容上來也是為了看這美景的,難得兩個人有獨處的機會,他怎麼能放過呢。
祁瑾容正要拒絕,清晨的第一束光照在了洛驍身上,映得他的身影更加高大,祁瑾容被他的影子籠罩著。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可惜洛驍的臉逆著光,祁瑾容看不清他的表情,洛驍也看不出祁瑾容的情緒。
良久,祁瑾容才抬起腳走到洛驍旁邊的草地上坐下,看著被朝陽染紅了天邊,鮮紅得快要滴血的雲,山腳下嫋嫋升起的炊煙,平靜繁華的京城。
這是她迄今為止,見過的最遼闊、最豐富的美景,其實她心裡還是有一絲慶幸的,慶幸此刻身邊的人是洛驍,算是彌補了她心中的一絲絲遺憾吧。
她衣袖裡的手慢慢的攥緊了同樣鮮紅的手帕,剛才來的路上她又吐血了。
最近她的身體狀況確實好了很多,氣色也紅潤了不少,就連食量都變得多了起來,以至於父母兄長都覺得有可能是洛憶笙和玄知誤診了,其實她是真的變好了。
也難怪洛驍會覺得她會慢慢好起來的。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最近她吐血吐的越來越頻繁,頭髮也掉的越來越多,晚上也睡不著覺。
紅色慢慢褪去,天空漸漸變的蔚藍,洛驍看祁瑾容還是盯著遠處的天邊看,忍不住有些心疼,“你要是喜歡,我以後每天都可以帶你來看。”
“不喜歡。”祁瑾容冷聲拒絕,起身往山下走去。
洛驍皺了皺眉,不喜歡?他不信!他連忙跟上去,“容容,慢點兒,小心滑。”
祁瑾容提起裙襬,加快了腳步,不想跟洛驍有過多的接觸。
回去的時候玄知鬧著非要騎馬,正中祁瑾容下懷,她拉著阿依慕上了最前面的馬車,避免了來時的困境。
洛驍一臉吃癟的看著洛憶笙,可是洛憶笙也沒有辦法,只能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不可強求。”
“我……”偏不!洛驍一揮衣袖上了馬車,煩躁的閉上了眼睛,他不信祁瑾容對他真的沒有感覺,以前感受到的那些不可能是假的。
池臻早在所有人之前就趕回了皇宮,畢竟他是要上早朝的人,不像某些王爺,可以隨便偷懶。
下朝後他就把自己關在了御書房,午膳都沒有用,為的就是躲過景藝的追問。
可景藝哪是善罷甘休的人,幾次請不到人後,乾脆直接追來了御書房,侍衛又不敢過於阻撓,一個不注意,御書房的門就被景藝一把推開。
她氣憤的指著龍椅上一臉驚恐的池臻,“好你個臭小子,連哀家都敢騙了是不是!”
池臻連忙走過來挽著她的胳膊解釋道,“母后,兒臣怎麼可能騙您呢。”
“那你說,我的兒媳在哪兒呢?”景藝故意環顧了一下空無一人的房間。
“哈哈,哈哈。”池臻訕訕的笑了兩聲,“母后,誰家正經姑娘這麼容易就騙到手呀,那不得慢慢來嘛。”
“哼,我看啊根本就沒有什麼姑娘,都是你跑出去玩的藉口罷了。”景藝生氣的甩開池臻的手,這孩子現在已經學會徹夜不歸了。
池臻又重新挽住景藝的手臂,彎腰靠在景藝的肩膀上撒嬌,“母后別生氣嘛,小臻兒真的沒有騙您,哥哥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