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京轍很乖很聽話,跟著大白就能玩一天,只是偶爾會問她,“母妃,父王呢?我已經好久沒見過父王了,他去哪裡了?”
現在他想父王母后的時候已經不會哭了,因為他父王說過,愛哭的男孩子一點兒也不勇敢,他想做一個勇敢的人,想做他父王那樣的大英雄。
洛憶笙心裡哽了哽,良久才笑著摸摸他的小腦袋,“父王去了很遠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來。”
“很久?是多久?”池京轍歪著腦袋追問。
“很久就是……等你長大。”
“哦……”池京轍揪了揪大白的尾巴,不是很懂長大需要多久,於是又問道,“那父王去那麼遠的地方做什麼?他不要我們了嗎?”
“他沒有不要我們,他很愛我們,所以才去了那裡,等你長大了就會懂的,好了,今日皇叔母接你進宮去玩,你要聽話,不能調皮知道嗎?”
“知道了。”池京轍乖乖的點頭。
阿依慕把池京轍接走後,她就去了醫館,冬天北涼的天氣冷,感染風寒的人比較多,醫館很忙,她打算在城南開一間分鋪,望歸樓的掌櫃已經在幫她找店面了。
剛到安笙醫館,就聽醫館的幫工說望歸樓的掌櫃在裡間等她,她交代了幾句,就進了裡間。
“掌櫃,什麼事?”為了避免暴露望歸樓的底細,他們平時見面都避著人。
“您讓我在城南找的鋪子找到了,沒這兒大,不過地段很好,坐北朝南,陽光充足,四季通透。”
“不錯,辛苦了。”這個鋪子的各個條件已經超過了她的預期。
“可是……是這樣,本來我們的人已經付過定金了,今日去就是為了付剩下的錢還有拿房契,沒成想到那兒碰到了張尚書的夫人,她非要買那間鋪子,還逼著房主退我們的定金,然後賣給她。”掌櫃為難的說道。
“張尚書的夫人?成天花枝招展的在集市上欺負人的那個?”洛憶笙好像聽阿依慕提過幾次,說那對母女總是以看望她為由進宮去,卻想方設法的纏著池臻,像是想讓池臻納她女兒為妃。
“是,就是她,聽說她要開成衣鋪,也看上了那間鋪子。”
“尚書夫人怎麼了?是我們先付了定金的,她這是強取豪奪!”洛憶笙不悅的說道。
“這若是尋常人家倒好解決,可她畢竟是尚書夫人,外人又不知道我們是王爺的人,貿然搬出您和王爺恐會引起別人的關注,到時如果暴露了望歸樓……”掌櫃很是為難。
為了避免別人把望歸樓和王府聯絡在一起,他還特意派了其他人去談鋪子的事。
“我明白了,這件事我親自去處理,你不用管了。”
“要不要多派些人跟著您?”掌櫃有些擔心,那可是個瘋女人。
“不用。”說完她就起身出了房間,叫上秋桑就去了城南。
下了馬車後她環顧了一週,確實是個好地方,四季向陽,有利於藥材儲藏。
她抬腳進了鋪子,迎面就看到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帶著三四個小廝正在和兩個男人爭論著,另一邊坐著一個滿臉為難的人,應該是房主。
“喲,張夫人,好巧啊。”洛憶笙抱著手悠哉悠哉的走過去。
“這不是王妃嗎?怎麼,你也要湊這個熱鬧?”張夫人看到洛憶笙時明顯愣了一下,但想到攝政王已經死了,立馬又神氣起來。
“我也不想湊,可我就是那個熱鬧。”洛憶笙朝那兩個掌櫃派去的人招招手,“你們先去忙吧。”
“屬下告退。”
“呵,我還說是誰跟我搶呢,原來是王妃啊,哈哈,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經跟房主談妥了,麻煩王妃白跑一趟了。”張夫人仰著下巴得意的說道。
“哎我……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