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結束了嗎?幻想。
他都沒有機會出手,榔頭就已經順利完成了任務,塔的這筆委託金還真是好賺。
然而,正當榔頭準備一拳砸斷穆法羅蘭德的脖子時,他突然感到背後有些冷。
經過長期非尋常人所能承受的訓練,他會時刻保持高度的警覺以應對各種突發qing況——就好像現在。
後背的威脅讓榔頭感到心頭有些憋悶,穆法羅蘭德的性命已是他的囊中之物,然而榔頭知道如果他現在殺掉穆法的話,自己也一定會死。
很久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了——緊張和驚愕倒是其次,更多的居然是興奮。
真沒想到,穆法羅蘭德的身邊還有這樣的人,剛才那幾十個大漢和他相比實在相差太遠,根本不是一個級數的角色。
“怎麼現在才來?”這個人的出現令穆法的眼中綻放出了光彩,他好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地指著榔頭一個勁地叫嚷。
“西恩,立即幹掉他!”
“穆法先生,請先回避一下。”榔頭的身後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這裡的事情我會妥善處理的。”
那略帶沙啞的聲音有些低沉,同時聽起來非常年輕。
“我要看著他死!”穆法怒不可竭,他死死地瞪著榔頭,恨不得把這個牛仔一口吞掉。
身後的人沉默了一會,片刻之後又開口道:
“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你,榔頭先生。”那個聲音平靜地說。
“你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嗎?”
榔頭僵住了。
接著他迅速轉過身。
但當他看清楚了來人的相貌後,臉上出現了一絲茫然。
那是個陌生的年輕人,黑髮、藍眼、身材修長而消瘦,穿著白色襯衣、黑色的緊身皮褲和皮靴。
榔頭的臉色鐵青,和剛才處於優勢中的他相比判若兩人。
神之左手的能力令一切武器都不會對他造成威脅,而他還是市政府區的空手搏擊之王,擁有強大的戰鬥力、豐富的經驗和謎一般的特殊能力的他罕逢敵手,這個世界上能傷到他的人數不出幾個。
但榔頭確實受過傷。
有一個男人曾經在他的左胸上留下了一處傷痕。
儘管只有硬幣大小,但這傷痕差點要了榔頭的命。
那個男人一槍射穿了他的胸膛,他那從不會被任何武器威脅到的身體在那個男人的槍下簡直就是一張薄紙,如果不是他的運氣好,就會因為心臟被射穿而當場喪生。
那是正義唯一的夢魘。
現在,這個男人又再度出現在他面前了嗎?
不對,他的聲音沒這麼年輕,而且他也不叫西恩。
但是,除了那個男人還有誰知道那處傷口?!
……
榔頭的面前是一個約摸二十出頭的英俊的年輕人。
儘管十年可以改變很多事,但榔頭可以肯定,他從未見過這個年輕人——他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十年前還不過是個孩子而已,無論如何也沒有可能。
不是他。
然而,榔頭並未因此而鬆氣。
他能從這個叫西恩的年輕人身上嗅到那股熟悉的氣息。
這是和那個男人身上類似的氣息。
年輕人的表情是平和的,然而平和的背後卻好像隱藏著某些令人不寒而慄的東西。
“你是誰?”榔頭終於發問了,“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光知道你的名字。”年輕人淡淡地笑了,“我還知道你就是那個傳說中擁有‘神之左手’的男人——剛才這裡所有的武器都無法使用,是因為除掉手套後,你的左手動用了特殊能力吧?”
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