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碰老太太一下,弄不好把他賣了也賠不起,所以杜有當機立斷來了一個急剎車。
腳踏車是穩穩地停在了離老太太十米外的安全距離,但杜有手腕上的天梭手錶卻意外的表扣一松,從杜有手上脫手而出,無巧不巧掉進了馬路邊的下水道里。
啊……杜有二話沒說扔掉腳踏車,一個箭步衝到下水道處,俯下身子一看,手錶的夜光在下水道里清晰可見,還在歡快地跳動。杜有長舒了一口氣,沒壞就好。
這是他目前最值錢的東西了,價值人民幣3000元。而且這塊手錶對他來說意義非凡,是當年馬飛燕最愛他時節省了半年的零用錢給他買的,當然,馬飛燕的零用錢,一向是從杜有的錢包中拿的。
不管如何,杜有對這塊表一直愛若至寶。
馬飛燕變心了,可是手錶是無辜的,杜有從來不是一個喜歡拿東西出氣的人,所以一直對這塊愛的見證的手錶不離不棄。如今手錶掉進了下水道,杜有心急如焚,也不顧身上的衣服是前天剛洗乾淨的,趴在地上伸出右手去夠手錶。
下水道蓋是鐵蓖子形狀,正好壞了幾根鐵棍,全水可以伸手進去。下水道並不深,杜有感覺到中指已經可以碰到手錶的錶帶了,但就是差那麼一點點。
全手使勁動動手指,感覺手指因為運動過度而不太靈活……真是背!杜有站起來,伸伸剛才有些拉伸過度的腰,一扭頭嚇得差點叫起來,老太太正在背後瞪著一雙冒火的眼睛看著他,一臉怒容,說:“小夥子,我看你身強力壯也挺有力氣,就是當個搬家工送水工,一天也能賺個幾十元,為什麼不學好,偏偏要在這裡偷井蓋?”
天地良心!
杜有差點被老太太睿智的目光震驚得當場暈倒,還好他只是晃了一晃,努力穩定了身形,也懶得跟老太太解釋,笑了一笑,又趴到地上去夠手錶。一隻手夠不著我用兩隻,不信抓不住一塊手錶。就憑我杜有的超級手段和一流手法,還摸不住你?
咦,抓住了!噢,好像不對,怎麼毛絨絨的,而且摸起毛很順流,手感不錯,但手感再好它不是手錶呀,手錶可是**的。呀,確實不對,毛絨絨的東西還會動。
難道是老鼠?杜有突然打了個激靈。
啊,杜有一聲慘叫,毛絨絨的東西竟然在他的右手上猛地咬了一口,又麻又疼。杜有大怒,管你是老鼠還是什麼玩藝竟然敢咬人,非得收拾你一頓不可。杜有左手一抓,打算把它從裡面揪出來,不料那東西動作迅速,又在杜有的左手上狠狠地來了一口。
啊,杜有又一聲慘叫,感覺左右雙手同時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麻痺的感覺迅速從胳膊傳遍了全身。渣,我光明正大地拿自己手錶被老太太罵成偷井蓋的,又被不知名的嚴重懷疑是老鼠的東西咬了兩口,我招誰惹誰了!可別讓我住院,我現在可真的沒有錢。
有什麼也別讓我有病呀……這是杜有陷入昏迷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這一次杜有是被老賤的嚎啕大哭聲驚醒的。
“杜有你個傻冒,你實在沒錢用衝我開口借,就憑咱倆穿開襠褲的交情,再加上你從來不知道丟人多少錢一斤的厚臉皮,說什麼我也得借你個三五十元不是?你說你,你一個大老爺們去偷什麼下水井蓋,就算偷也得晚上去偷,大白天的被人抓了現形不說,還趴在馬路牙子上昏了過去,這人可丟大了,兄弟!我當時見你那糗樣,兩腿叉開趴在地上,雙手抱著井蓖子,翻著白眼,我***連死的心都有。這都什麼事,說出去我是你朋友,別人非笑掉大牙不可……啊,杜有你小子醒了,醒了也不哼一聲,偷聽我在這裡訴說心聲。你昏迷了七天七夜,差點沒有把我嚇死,我一連哭了七天七夜呀,你瞧,現在還眼淚嘩嘩的!”
杜有迷迷糊糊醒來,他平躺在床上,睜開眼睛時,先看到老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