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只是一個可以東山再起的機會。
當年謝安隱居東山,等候再次受到重用的時機,現在的他就是借一個小小的心理診所,隱居在鬧市的一角,尋找生活的蛛絲馬跡和成功的機會,時刻準備著一鳴驚人,然後一飛沖天。
可是機會在哪裡,何時會出現?杜有沒有問,他知道問了也沒有人回答。他也知道,所謂的等候時機,不過是又一個自欺欺人的藉口罷了,每天都是一樣的太陽昇起,每天都是一樣的沒有幾個人上門就醫,生意沒有絲毫起色,反而越來越有下滑的趨勢。
說起來,對於心理診所還能不能開下去,能開多久,杜有心中沒底,而且是一籌莫展。
………【第九章 茅臺牌二鍋頭】………
看著老賤忙來忙去累得滿頭大汗的樣子,杜有心裡感到一絲溫暖。收藏*頂點~小說~網I。cOM
老賤真名勞劍,上高中時被人諧音叫成老賤,上大學後被杜有揭露出來,隨即迅速替代了老賤的真名,風靡全校。為此老賤還有一段時間不和杜有說話,怪他誠心詆譭他的形象。
杜有和老賤是發小,從五歲時就開始認識,一路小學、中學到大學竟然都在一起沒有分開過,也算是難得的小夥伴加朋友加同學的三合一的友誼。老賤的爸爸在燕都的郊縣肥縣當縣長,大學畢業時本來想把老賤弄回肥縣縣政府,老賤卻自做主張留在了燕都,也沒有去任何一家大醫院應聘,自己做起了醫藥代表。混了一年多,居然也幹得有聲有色,雖然還不算大款,但比起杜有來可以說強上太多了。
老賤也多次想讓杜有跟他一起做藥,杜有不同意,死守著他的心理診所,氣得老賤總罵杜有腦子裡全是爐渣,都是燃燒過後沒用的廢物,沒有一點是可以迸發出思想的火花。
辦理出院手續的過程中,自始至終花朵都沒有露面。拿老賤的話說,花朵這次是徹底傷透心了,再也不會理杜有這個蠢材加廢才了。
杜有見老**他還傷心失落的樣子,取笑他說:“老賤,別總是一副賤樣,花朵上了夜班,這會兒回家休息去了,你亂想什麼?好歹也是同學,她不是還幫我付了住院費用,我還欠著她的錢呢,總有和她見面的理由。其實花朵明白,讓一個人記住她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欠她的債。”
老賤狠狠地瞪了杜有一眼,說:“人不在的時候又想人家,人在的時候又裝渣,你還真是一爐沒法死灰復燃的渣。我跟你認識這麼多年,今天算是看清了你虛偽狡詐的真面目。你也別把自己想得那麼好,花朵以後是再也不會理你了,我代表花朵代表醫院代表所有花朵的暗戀者,一起鄙視你!”
這個鄙視有點狠。
杜有沒說話,笑了笑,走出的病院,下了樓,伸手一摸口袋,才發現花朵給他的名片不知何時竟然不見了。杜有想了想,放棄了回病房尋找的想法,和老賤一起打車來到了心理診所。
老賤把生意扔到一邊,一直陪杜有在醫院七天,現在他病好出院,老賤簡單交待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畢竟還要賺錢吃飯。也就是杜有,換了另外一個人,別說老賤願不願意連陪七天,就連楊蕾恐怕早就揪著老賤耳朵讓他開工賺錢去了。
杜有一個人在心理診所的門口站了半天,有一種大病初癒的感慨,又有一種似是而非的不真實感。夏天的陽光格外耀眼,穿透樹葉打在臉上,依然火辣辣的燙人。
杜有的心理診所位於善良街8號,如同路邊賣夫妻用品的小店,簡陋而寒酸。當初杜有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出一個響亮的名字,就乾脆直接叫心理診所,現在杜有有些後悔,如果當初起一個曖昧或者響亮的名字,或許生意會比現在好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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