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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喝酒爽快的人。”

杜有伸手去搶何明的酒瓶,搶酒鬼的酒比搶女人的貞操還要難上許多,何明抱著酒瓶向後一躲,杜有的手碰到了何明的手指一下,一股悲傷的情緒從手上傳遞過來,傷心、失望還有思念。

老酒鬼還會思念誰,莫非是他去世的老婆?杜有清楚,酒鬼最開始酗酒總會有一個開始的理由,多半是傷心,喝得時間長了,就形成了酒精依賴。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讓他今天別喝趴下,就讓他大哭一通也無妨。

杜有現在倒是挺稀罕自己的雙手了,摸摸對方的手,就可以在女人面前耍耍賴,在男人面前耍耍威風,倒也不錯。好,既然知道了你酒糟鼻的心事,不如點點你,看你哭不哭。

杜有高舉雙手,表示不再搶何明的酒瓶,然後說:“何叔,看你的樣子有點悶悶不樂,是不是又想嬸子了?”

何明的動作有些遲緩,酒精麻痺了他的運動能力,使得他搖頭的動作十分可笑,緩慢得像是陳舊的電風扇左右搖擺。搖了幾下頭,何明用手一指前方,說:“我想她?她現在吃香的喝辣的,幸福得不得了,我哪裡會去想她那個臭女人?哼,她死了才好!”

杜有大為驚訝,早就聽何明說他老婆已經死了多年了,怎麼聽他剛才的意思好像還在人世,就問:“嬸子不是早就不在了嗎?怎麼聽何叔剛才的話,好像還活著?”

何明一愣,意識到說錯話了,嘿嘿一笑,說:“她是死是活,對我來說都是一樣,我就當她死了……臭女人、爛女人,提她做什麼?影響心情喝酒,來,喝酒,喝,一醉解千愁!”

何明一仰脖,也學杜有想一口氣喝完一瓶啤酒,但只喝了一半,就嗆得咳嗽起來,放下酒瓶,嗆得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用力擦了一把,想笑沒有笑出來,卻咧著大嘴唔唔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說:“小有,不許笑話我。今天我算是丟人了,沒把你當外人我才哭一把的,唔唔……”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傷心的往事,何明哭得那叫一個痛快,嚇得小詩站在杜有旁邊,不停地埋怨杜有:“都怪你,把我爸弄哭了,你還快勸勸他,別讓他哭了,哭得怪難受的。”

杜有心裡明白,酒鬼喝醉了不怕哭,哭出來比憋在心裡強,就安慰小詩說:“別擔心,何叔他喝多了,有感而發,哭一會兒就好了。哭出來,有利於身心健康。要不事事都憋在心裡,才會憋出病來。”

小詩有些不情願地“哦”了一聲,站在杜有身後,不再說話。

沒多久,何明哭聲漸小,頭伏在桌子上,竟然打起了呼嚕。

杜有推了他幾把,喊了幾聲“何叔”,何明都沒有反應,好了,到勁了,要的就是讓你哭,哭了才好睡。

杜有讓小詩和他一起攙扶著何明,把他放到床上,看他睡得格外香甜,這才放下心來。

抬頭看了看錶客廳牆壁上的石英鐘,差不多下午兩點了,還可以去診所上半天班,有沒有顧客兩說,但至少杜有可以安慰自己,今天沒有白過,至少他努力過了。

小詩也沒有挽留杜有,他揮揮手告別小詩,匆匆回到了診所。

七天沒進門,診所裡面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說是診所,其實就是一個50平米的門臉房隔成兩間,外間有一個沙發,兩把椅子,還有一個辦公桌,桌上壓著玻璃,玻璃下面是一些人體解剖圖。牆壁上也掛著一些人體生理衛生圖,膽小者看著嚇人,聯想豐富者看著色情,精神病人看著臉紅,真正的心理疾病者,看著也會難為情。

至於裡間是杜有的辦公室兼休息間,實際上,他一般都在外面辦公,裡面除了一張桌子和一張床之外,幾乎什麼都沒有。

杜有將腳踏車推到外面,開始動手打掃。忙活了半個多小時,才將診所收拾得煥然一新。開啟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