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誹,如果不是生在秦家又攀上裴家,你這樣的人我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別以為長得好,身家好就可以對人呼來喝去,蠻不講理地挑剔!
秦芷染之所以這麼大脾氣,主要是因為她剛從公司回來,幾乎所有裴氏職員都在小心翼翼地談論阮希的事情,說什麼裴南銘對阮希多麼*愛,說什麼也許裴南銘真正喜歡的是他那個來路不明的養妹妹。
明明她和裴南銘明天就要進行訂婚儀式,他們卻在這兒說易阮希和裴南銘怎樣怎樣!再加上從小易阮希就是她眼中釘肉中刺,她心裡自然特別不爽。
而阮東鈺卻一個電話打過來告訴她,其實之前阮希並沒不辭而別,而是被裴南銘藏起來了。
這無異於火上澆油,當時她就衝動了,跑到辦公室去找裴南銘想要個說法。
可是裴南銘不在。
等她離開公司到停車場,打算找到裴南銘家裡去的時候,她忽然冷靜下來,十分慶幸剛剛裴南銘沒在辦公室。
反正都要和裴南銘訂婚了,等訂了婚之後,再說這問題也不晚,否則,訂婚典禮都很有可能會被這一鬧給弄黃。
她是很想把阮希揪出來狠狠扇兩個耳光,然後痛罵她一頓,但這種手段她不屑於用,只要訂了婚,她就有立場對付阮希了,不是麼?
所以,縱然她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拆了阮希,也忍下來了。
看著夜色一點點降臨想著度假山莊的別墅裡,正佈置著的結婚典禮,她總算鬆了口氣,帶著勝利者的姿態笑起來。
這天晚上,阮希坐在客廳裡看電視,裴南銘坐在一邊看報紙。
對於裴南銘明天就要和秦芷染訂婚的訊息,阮希沒給出任何反應,就好像那根本就和她沒有一點關係。
裴南銘捏著報紙,許久都沒翻頁,而阮希姿態懶散地靠在沙發,眼睛微微眯著,一頭漆黑柔順的披肩發把她本就不算大的臉蛋遮掉大半。
她看的節目說起來很搞笑,居然是《貓和老鼠》那隻體型龐大的笨貓一直被一隻成精的小耗子牽著鼻子戲弄,不是砸了鍋子就是摔了碗,而到了最後,捱揍的還是那隻抓不住老鼠的笨貓,其實誰都知道,明明是那隻耗子的過錯。
直到傭人把晚飯都準備好,裴南銘還是沒翻過一頁報紙,而阮希看著電視上那對搞笑的敵人也一次都笑。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古怪,連傭人都感覺到了,準備好晚飯後就識相的推開。他們在飯桌上明明面面相對,但誰都不說話,安靜地只剩下筷子碰杯盤的聲音。
其實阮希也沒想什麼奇怪的事,她只是好奇,明明明天就要訂婚典禮,他怎麼還能這麼若無其事地悠然自得地坐在家裡看報紙。
不是該陪秦芷染去買禮服買首飾安慰秦芷染忐忑緊張的心情麼?
從那邊被抓回來,到現在為止,不過三天的時間,她身上的傷根本就沒好利落,所以,她的坐姿不是很好,就是歪在沙發上的時候,她都得十分刻意地避開痛處,儘量找比較舒服地姿態。
裴南銘也奇怪,除了那天行為脾氣都很莫名其妙之外,回來後又變回老樣子。人前他還是會摟著她肩膀做出好哥哥的樣子,人後麼,還是*。不同的是,這兩天他只是摟著她很老實地睡覺,既不上下其手,也不做其他的任何事情。
她天天僵硬地枕在他手臂上,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睡著,而且就算是睡著了她都還是會做惡夢,在他懷裡,她一整個晚上不敢翻身,不敢有小動作。就像根木頭一樣,睡下的時候是什麼姿態醒過來的時候,還是什麼姿態,比讓她蹲一個晚上還痛苦,蹲著的話,痛苦的只是雙腿,而在她懷裡,痛苦的還有她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