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提議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飯後,阮希坐在客廳裡看電視,電視的聲音放得很低,莫醫生則坐在一邊看雜誌。身子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每一個動作都優雅到讓人覺得看著他都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阮希偶爾扭頭悄悄看他一眼,又迅速把目光轉回螢幕,那樣子就像個小偷,正惦記著他身上什麼東西。
裴南銘雖然沒看她,卻知道她來來回回偷看了自己好幾次,本來還沒什麼,但次數多了,就讓他心煩,勉強自己對著雜誌看,也看不下去一個字。
在阮希偷看他第九次的時候,他終於把雜誌合上扔一邊,把阮希逮個正著,“說吧,到底想幹什麼。”
阮希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臉蛋微紅,然後又故作鎮定地冷著臉,“沒什麼,只是想讓你明天早點回來,我說了新學了兩道菜,想做給你吃。”
裴南銘聽後,難得在她面前笑出來,起身坐到她身邊,伸手扳過她的臉,食指拖著她尖尖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你看我這麼久,就是想對我說這個?”
他的聲音低沉而*,本來是很寬敞的客廳,又亮著燈開著電視,氣氛應當不會太讓人侷促,可他的聲音彷彿帶了魔力,再加上他靠她很近,身上夾雜著若有若無的男士沐浴露的味道,反而讓她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跟了他好幾年,他們幾乎是第一次這樣說話,以前,她就像是被他扔在箱子裡的衣服,只要他想起來的時候,立刻會翻出來用。
他們之間的關係,簡單到,只要他想和她*,就能隨時找來壓倒,第二天,又沒有任何交流地離開。再見面他們誰都是若無其事。
所以,縱使他們在一起這麼久,做了那麼多,他們之間橫亙的,卻只有綿長的恨和教纏時最原始的痛苦或者塊感。
對於那些,她從痛苦到麻木,到怨恨,用了好幾年的時間,她和他接觸那麼久那麼多,卻從沒像今天這樣不安過,這種不安,不同於往日的恐懼。
她總覺得自己正一步步踏上一條不歸路,每一步都危機重重,稍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
裴南銘見她低垂了眼簾不說話,手指上微微用力,“在想什麼?”
阮希吃痛,擰著眉毛抬頭看向裴南銘,卻正好撞入他深邃沉靜的眼眸,她看不出此刻他在想什麼,只知道,那雙漆黑入夜的眼睛似乎帶了點兒若有若無的笑意,本來,這樣的神情,讓裴南銘變得更加邪魅迷人,而阮希卻打心底打了個激靈,彷彿見了魔鬼似的,伸手抓住他手腕要掙扎!
看出她的目的,裴南銘唇角一挑,另一隻手突然摟住她的腰,往跟前一攬,狠狠地把她摁在自己懷裡,同時,頭一低,吻上她的唇瓣。
這輩子,阮希只和兩個男人接過吻,一個是眼前的*,一個是顧池。
兩個男人,她從來沒刻意比較過他們的吻技,可她卻很清楚,裴南銘和顧池完全不同。
裴南銘對接吻似乎十分執著,而她對和他接吻卻十分抗拒,就算他們做得熱火朝天,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別開臉,拒絕他的吻。
從第一次就是如此,而奇怪的是,裴南銘之前並沒強迫她,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對這個十分固執,他可以停下不做,卻不容她拒絕他的吻。
他的吻始終很霸道,接吻似乎只是為了撕咬發洩。
所以,這次,他的吻溫柔地讓她傻了眼,她這才發現,原來裴南銘的吻技不是一般的好。
這個溫柔而富有挑、逗技巧的吻,使她身體迅速綿軟,兩頰泛紅,胸腔裡的空氣似乎被迅速吸乾,窒息的感覺讓她身不由己地抓住裴南銘的衣服,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支撐住自己。
而裴南銘輕輕合著雙眼,手臂卻越發收緊,這個吻深刻綿長到讓一向鎮定自持的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