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東鈺索性不再看他,直接打電話給醫院,讓人把顧池拖走了。
晉成峰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看見阮東鈺大動肝火什麼都不說,只是抱著胳膊涼颼颼地說著,“喲喲,阮少什麼時候這麼易怒了?女人們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肝火旺盛也有情可原,難道阮少你也……”
阮東鈺一個眼刀飛過去,晉成峰立刻擺了擺手,“罷了罷了,算我什麼都沒說。其實,我是來給你送請柬的。”
阮東鈺挑了挑眉毛,“什麼請柬?”
晉成峰把請柬遞給他,“你可別告訴我,你是真的不知道。你要說忘了我到可以替裴少爺原諒你。”
阮東鈺開啟請柬看了看,立刻就笑了,“原來是大喜事,看來e市又要熱鬧一場了。”
“是啊,e市可很久都沒出現這麼轟動的喜事了。”
晉成峰老不客氣地拍了拍阮東鈺的肩膀,“一定要來啊,這可是你表哥的訂婚典禮。”
“這是當然,我怎麼能缺席呢?而且,我還會送一份大禮給他。”阮東鈺笑得別有用心。
兩個人貌合神離地客套了會兒,晉成峰就走了。
阮東鈺則直接把請柬扔一邊開始打電話。
那邊接通後,首先傳來的是一陣嘈雜,過了會兒才安靜下來,顯然對方換了個安靜的地方。
“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阮東鈺一邊講電話,一邊點了根菸叼著,順勢把腳翹上昂貴的茶几,有一下沒一下的抖動著。
“是老爺派出去的人,我聽我哥們喝醉酒的時候唸叨說好像是為了暗中查詢一個叫做‘阮希’的女人。該不會就是報紙上的那個裴家養女吧?”
阮東鈺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心道果然如此,嘴上卻對那人說,“這是你該打聽的麼?”
“對不起,阮少,是我多嘴了。”
“知道就好。那麼,他們那邊進展怎麼樣?”
“聽說是有點眉目了,不過,我再問下去,那哥們兒說什麼都不肯再多說了。”
“那麼,你就多留意著你那哥們兒點兒。”說完阮東鈺立刻掛機,把手機隨手扔茶几上。
裴南銘,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和阮家作對,又為什麼對一個專門找窩邊草阮希來吃不說,還逼她做自己的固定*。
如果,秦芷染知道你把阮希藏起來了,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吧?
阮希近來變得十分老實,每天過著豬一樣的生活,早上起來吃了就在陽臺上畫畫,然後吃午飯,下午到下面走一圈,回來接著畫畫,一直到晚上吃飯之後*。
她的安靜讓劉媽覺得意外,心裡不由得十分擔憂,於是暗中給裴南銘打了三次電話,兩次忙線,一次接通後,只得了“只要她不跑不鬧,就隨她去”這麼句話。
劉媽給阮希收拾房間的時候,照例收出一大沓廢紙,上面畫著許多顏色深重卻看不出何物的東西。
她是不懂藝術,只知道阮希畫了這麼久,沒有一張真正滿意的。
也就是說,阮希畫了多少撕了多少,全都是廢品。
“今天我想出去走走,不會出這個莊園。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派個人跟著我。”阮希照例擱下畫筆,伸了個懶腰,回頭看著劉媽。
她的眼神冷冷淡淡的,沒有厭惡也沒有歡喜,看上去就像一汪清冽的水,固然美,卻少了幾分靈動。
從裴南銘走了之後,她就一直是這樣。不再像以前那樣故意給她們找麻煩,也不愛多說話,每天和她的交流十分有限,除了必要的時候,阮希可以一句話都不說,然後就那麼安安靜靜地過一天。
對這樣的狀況,劉媽自然時時刻刻都是提心吊膽的。
可是,對此,她又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