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嫣和幾個新認識的同樣做“地下工作”的女人做完保養之後,約好了一起來帝皇放鬆,結果一上樓就看見秦芷染一個人滿臉快意的吃東西。
自從聯名宴會之後,徐初嫣學乖了,知道秦芷染是正牌,家底又十分雄厚,自己惹不起,所以,心裡即使對秦芷染恨得想撕碎她,臉上也還是那副“你正牌,我惹不起,所以你不要為難我”姿態。
這回不期而遇,秦芷染本來倒沒看見徐初嫣,但是,徐初嫣自己跑過來打招呼,秦芷染一抬頭,就看見徐初嫣那張和阮希帶著幾分相似的臉,心裡那股惡毒就壓制不住地湧上來。
喝了很多紅酒,秦芷染有幾分醉意,看著徐初嫣直接把她當成了阮希,然後笑起來,那笑容裡的胸有成竹和滿滿的算計,都讓徐初嫣心生警覺。
“秦小姐,你還好吧?”徐初嫣站在對面,低聲問著。
“我很好,不用你假好心,還是多給自求多福吧,哈哈……”
秦芷染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結賬走人。
徐初嫣覺得秦芷染的話有些古怪,秦芷染那種醉態讓她不確定那些話是不是對她說的。
徐初嫣還在納悶,一起來的女人們已經招手讓叫她。
“那不是秦芷染麼?”
徐初嫣點頭,“嗯,就是她,我男人的未婚妻。”在同樣身份的人面前,徐初嫣說這種話毫不羞恥,甚至帶著幾分引以為豪的味道。
而同來的女人們,聽說她的男人是裴南銘,立刻滿眼羨慕,一塊兒攛掇著,“你行啊,居然能抓住裴南銘這條大魚,既然已經抓住了,那就再加把勁兒,最好能把那個正牌兒踢開,扶正自個兒。”
徐初嫣本來就有這種心思,只是敢想不敢做,這會兒一聽人攛掇,那種躍躍欲試的心情,再加上本來就在不斷膨脹的野心,讓她更加蠢蠢欲動了。
“可是,我怎麼能扶正啊,首先說,我沒有秦芷染背後的龐大家族,再者,我也沒有信心能讓裴南銘徹底臣服。他的心思很難抓……”徐初嫣故作信心不足地惆悵著。
其實,裴南銘的心思,不難抓,主要是她不是裴南銘心頭的那個人,所以,她很清楚,她隨時有可能被裴南銘清理掉。
“那個再簡單不過了。”一個扮相妖豔的女人忽然湊到她耳邊神秘兮兮地說,“只要你加把勁兒,偷來他的種,他還能把你怎麼樣?再花心,再狠心的男人,也不會不顧自己的孩子。”
徐初嫣眼睛一亮,故意羞澀了一番,“我知道了……”
阮希坐在院子裡擺弄一顆新送來的龜背竹,這棵龜背竹其實長得真的不怎麼好,但是,阮希卻格外喜歡,為了給龜背竹換盆已經一個人對著它搗騰了半天,還一點兒膩歪的意思都沒有。
唐溫逸站在一邊,看著阮希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興沖沖地對著龜背竹傻笑,心裡完全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今天下午,他又要坐飛機飛往新開辦的工廠,可現在的阮希就跟傻瓜差不多,哪兒有半點以前的樣子。
這就是裴南銘要的結果麼?他無奈的嘆口氣,裴南銘和他都知道阮希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是裴南銘還是坐了,而他還是選擇了支援裴南銘,狼狽為殲也好,助紂為虐也罷,他看不得裴南銘難過。
他正一個人思緒亂飄,阮希忽然回頭傻笑一下,然後神秘兮兮地對著她招手,那樣子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唐溫逸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阮希並不回答,只說,“過來,過來,給你看個好東西。”
唐溫逸搖搖頭,苦笑,一堆泥土外加一棵龜背竹,能挖出什麼好東西來?難道說龜背竹裡面還能長出票子來麼?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可還是不忍心掃了阮希的興致,於是緩步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