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無法控制地想把商陽從她懷裡奪過來,狠狠掐死!
突然意識到自己這種魔障了似的病態心理,他自己也是悚然一驚,這……到底是憤怒怨恨,還是根源於心底的不甘?又或者,只是嫉妒,嫉妒那個男人,所以想……
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思緒變得冷靜些,“怎麼,我是魔鬼嗎?讓你這麼防備?”
“對於我來說,你比魔鬼更可怕。”阮希白著小臉,覺得自己的腿都快要不由自主地發抖,“可是,為了商陽,就算你是魔鬼,我也一樣會面對。我不再是五年前那個任由你擺佈的阮希。你和阮家的恩怨,和我沒關係,你們要怎麼樣,我都沒任何意見。而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早在我從你身邊脫離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兩清了。我不欠你什麼,所以,拜託你也離我們母子遠遠的。如果,你再刻意接近陽陽,或者傷害到他,我一定會和你拼命!”
夜色在霓虹燈的照耀中變得斑斕,且扭曲。明明一切都已經是再熟悉不過的,可是,這一刻,看在裴南銘眼底,卻變得陌生,就如同眼前這個一別五年的女人。
阮希的每一個字,都讓他相信,她會說到做到。時間和親情,真的可以讓人蛻變到這種程度麼?她再也不是被自己握在手裡的拼命掙扎的蝴蝶了啊。
心底的震驚沒有絲毫表現在臉上,他的表情依然沉靜,漆黑的眼仁,就如沉靜的古井,毫無波瀾,他靜靜地聽她說著。
他的反應讓阮希覺得自己像是個自說自話的瘋子,對面的人,除了散發出強大的威壓來,絲毫沒有聽她講話的意思。
這種感覺讓阮希心驚膽戰,只有她自己清楚,面對裴南銘的時候,居然依然會覺得害怕,依然會有想奪路而逃的想法。她以為,五年過去,自己站在她面前,就算會被過去的陰影所影響,可至少不會有戰戰兢兢的感覺。事實證明,她太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裴南銘的強大氣場。
裴南銘冷笑一聲,突然逼近,伸手捏住她下巴,“和我拼命?”
阮希大驚失色,礙於商陽已經入睡,更不想讓孩子知道裴南銘和她曾經的關係。
“你不要太過分!”阮希侷促不安,將臉扭向一邊,裴南銘卻忽然加大力道,“你憑什麼和我拼命?如果我想要做什麼,你認為你擋得住麼?不要告訴我,就憑你新傍上的那個男人。就算他確實有實力,能護著你一時,但是他能護得了你一世麼?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攔!阮希,不要以為找了個男人當靠山我就奈何不了你!”說到這兒,他惡意地一笑,目光移向熟睡的商陽,“這孩子,真的很漂亮,很可愛。我很喜歡……”
刺骨的寒意!阮希憤怒地盯著他,壓低了嗓音質問,“你到底想幹什麼!裴南銘,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
“沒有任何瓜葛?這恐怕不是你說了算吧?”他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希望你儘快把我未婚妻的禮服設計好,下週一,我會帶她到你的設計室去試穿,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嗯?”
看著裴南銘揚長而去,阮希強撐的鎮定終於一分分龜裂,抱緊商陽,身體卻再也不受控制地顫抖著,連退兩步靠在門口的大理石柱上,才勉強沒有跌倒。
痛苦和恐懼,就像自心底爬出的蛇將她一分分纏裹起來,冷汗順著後背流下來,溼了她的禮服。
居然還是逃不過和他糾纏的命運,居然還是這樣不清不楚,難道這一輩子都沒法擺脫他麼?就連她嫁人了,身邊帶著別人的孩子,他還是會一味的逼迫她,讓她陷入痛苦不能自拔!
裴南銘,他是魔鬼!
“媽咪,你怎麼了?”商陽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漂亮的小眼裡,還帶著幾分朦朧的睡意,忍不住伸出小手揉著眼睛,用男孩子特有的軟糯的聲音問。
強撐著挺起腰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