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時苒一驚,停下來,仍舊把她低著,都不敢看對方。
“你怎麼沒戴胸牌?”
原來是查崗的。
“哦,剛才不相信刮掉了,上面的別針壞了,明天我會帶好的。”
於時苒戰戰兢兢,生怕被人發現,如果就這麼被捅到任以秦那兒去,她這些日子的忍耐全都徒勞了不說,任以秦更不會放過她。
那查崗的人,本來還想說什麼來著,忽然有人叫道,“領班,有人找。”
“馬上過去。”回答之後,又轉臉對於時苒說,“下次不許出現不戴胸牌的狀況。”
“是,是。領班放心,我記住了。”
領班離開,於時苒繃緊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
於時苒在廚房裡待了兩三分鐘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拿。
想好了藉口,她匆匆往回走,經過衛生間的時候,不巧和裡面出來的人撞到一起。
正要道歉,對方卻先開了口,“你沒長眼啊!”
一聽這把聲音,於時苒立即抬頭。
“居然是你!”左依夏本來是囂張,這時變成了憤怒,上上下下把於時苒打量了一番,她立刻得意起來,“怎麼,這時在這兒當服務員麼!沒想到你居然混到這個地步了。”
於時苒懶得跟她糾纏,就連多說一句話都覺得多餘。
話已帶到,於時苒轉身就走。
“我說話你沒聽見,是不是?!”左依夏知道於時苒從任以秦身邊逃走的事情,也知道她一直沒回賀遲年身邊,所以,這次碰上,她以為於時苒是單身一個人混在這裡。
這娛樂城雖然是賀氏旗下,可除了高管之外,其他服務員都不是賀氏正式編制的人員。而是透過人力公司找過來的臨時職員,各方面待遇都差得遠了。
左依夏是打心底看不起這些基層小員工的。
於時苒一身工作服,又獨自一人,她怎麼會放過這個折騰於時苒的機會?
她兩步上前攔住於時苒的去路,同時打了個電話出去,“痕哥,我在衛生間這邊,你過來一下,我等你。”
依然嬌聲嗲氣。
於時苒直覺不好,推開左依夏要走,卻被左依夏抓住衣服一推,推到地上,“這麼著急想去哪兒?這兒可沒有等你的賀大少,也沒有任以秦。”
於時苒爬起來,眼神一厲,也下了狠勁兒,一把捉住左依夏,猛力推在牆上,揚手就是一拳頭,打在左依夏的左臉上,“左依夏,我告訴你,你少給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難我,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這話,我不想下次還在你面前講!你愛上任以秦,有本事就讓他睡你,別總是把什麼都算在我頭上。別逼我!告訴你,任以秦那種人渣,送給我,我都不稀罕!也就是你這種貪慕虛榮的女人,才和他般配!”
說著又是甩出一個耳光,“這個耳光是讓你記住,下次再認為我軟弱可欺,想打就打想攻擊就攻擊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拜託你也長點兒記性!”
於時苒突然覺得這樣回擊左依夏的感覺,一點兒也不壞!人善被人欺,她果然太善良了麼?可是,如果可以,她真的只想和人和平共處,真心相待。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在逼她。
逼她變得暴力起來。
左依夏被打傻了,她哪兒肯吃這樣的虧?這些日子又仗著江痕*著,對她言聽計從的,更是受不了這種氣。回過神,抓住於時苒就扭打到一堆兒。
於時苒向來是對人禮讓三分的。可這並不是說,她生來就只會忍讓,任人欺負。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