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莫安對此卻反映頗為冷靜,並且竭力勸說高層人員的保持冷靜。因為他的坐鎮,顧家族雖然依舊籠罩著惶恐氣息,到底沒出什麼大亂子。
最後,呂錦城說出自己的看法,“看來,那份技術資料,的確有手腳。”
這邊任以秦聽後,也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骨,一笑,轉身背對著過道里的窗戶,看著並沒人走動的過道,伸手輕輕捏著鼻子,聲音壓得格外低,“我從來不懷疑安茜的能力,但是,你要知道,這麼重要的資料,沒有人會輕易地透露出它的所在。我們安插的人雖然掩藏得深,但是在利益的面前,也不排除倒戈的可能。”
“我會處理。”
“嗯”
“下一針,什麼時候注射?”
呂錦城道。
任以秦愣了一下,本來還帶笑的臉,這是突然沒了表情。
面對任以秦的沉默,呂錦城那邊等了五秒,便道,“我明白了。”
然後,呂錦城自追隨任以秦以來,第一次先掛了電話。
只是想多玩玩而已,看著美好的東西破碎會心疼,卻又有種凋零的悽美,那是一種疼著的享受。而看到純淨的靈魂,被自己一點點染黑,也是一種成就。
既然,她不能讓自己變白,那麼,就自己親手把她變黑……任以秦看著手機,半晌,笑容盪漾,邪惡得無與倫比。
衛生間裡,於時苒苦不堪言。
不知道怎麼了,她肚子特別疼,以前沒有這種情況的。
好不容易處理好了,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自己小臉兒都白了。
“小姐,你看上去不太好哦。”
身側,一個叼著香菸的女人,左手託著右手肘,將煙從唇邊拿開,對著她噴了一口。
“你是誰?”於時苒倒退一步,問。
從女人一開口,一股陰慘慘的惡意就撲面而來。
“要你命的人。”女人又對著於時苒噴了口煙。
於時苒頓時覺得頭暈腦脹,身體失衡。
情況不對,她跑向衛生間的門。
結果還沒到那兒,女人的手裡就多了一根針管,朝於時苒撲過來。
在人多的地方,他們當然不會選擇用槍,用藥水更安全。
於時苒一晃,說起來也巧合,她身子向右搖擺了一下,居然恰好讓女人的針尖失了準頭,沒扎到。
這時,任以秦已經覺察到裡面情形不對,一腳踢開門,薄刃刀一劃,傷了女人的手腕。那針管掉在地上。
任以秦低頭看了一眼,笑了起來,轉身之間,橫掃過去,女人閃得很快,任以秦卻已經順手撿起針管,揚手丟擲,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針管紮在女人的左肩上。
不知道任以秦是怎麼出的手,那針管在沒有人的情況下,居然自動把藥推入女人的血管。
女人突然尖叫,臉上驚恐萬狀地去拔針頭,可是已經晚了。
“你是第一個在我手下死的這麼痛快的人。你應該感謝這份仁慈。很快會有人為你收屍吧,輕生的你,用這麼安樂的方法死去,也對得起這管藥了。”
看著女人瞪大雙眼倒下去,於時苒即使昏昏沉沉也清醒了些,嚇得渾身直哆嗦。
這是一個根本不想死的女人,否則,她不會在倒地之後,還拼命的朝他們爬過來。
她看見女人的嘴一直在動……她在說她不想死,她在求他們救救她……
於時苒捂著嘴,看著女人從奮力爬行到一點點失去力氣,到最後完全不動……第一次,這麼清楚地看到一個鮮活的生命,在離自己不到一步遠的地方消失,她突然喪失站立的底氣,跌坐下去。
任以秦見狀,長臂一身,撈起她,“害怕了?如果我來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