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惡俗的想法吃驚,然後自顧自地訕笑了一下,心道,裴家還真是有意思。
好不容易送走了裴老太爺和裴巖,裴南銘就跟打過一場仗似的,把自己摔進椅子裡。
蔣任看的無語。
裴南銘忽然斜開一隻眼,“熱鬧看夠了,是不是該準備幹明天的事情了?”
“是是。”蔣任聳肩,“交給我你就放心吧。對了,唐溫逸那邊情況怎麼樣?”
“有動靜了,他那邊你不用擔心,做好你這邊的事情,就是對他最好的支援。”
“嗯,知道了。”
蔣任離開之後,裴南銘看了看手機,嘴角揚起笑容,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比想象中沉得住氣。
不過,馬上就要到底線了吧?阮東鈺,你呢,你又打算給我上演一場什麼好戲?
裴南銘接到電話不早不晚,正好下午五點,趕到阮家在城北購置的莊園時,不過五點二十。
阮賀天倒也沒有嚴陣以待,至少,表面上看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將車停好,立刻有人過來為他開車門。
他微微點頭,算是禮貌,然後跟著迎接的人進了阮家客廳。
阮賀天沒在,倒是管家禮貌而周到地接待他,讓他稍等。
這是在玩兒心術,想看看他是不是還能沉得住氣,明明有求於人的是他阮賀天。
要說心裡不急不擔憂那是假的,他也恨不得馬上就把兒子領回去,不過,對陣的是阮賀天這種老傢伙,一旦被阮賀天看破心思,就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兒,因此他不能亂。
他知道這場等待會很漫長,從來都是別人等他,而他等別人,這還是第一次。
良好的修養讓他沒有任何沉不住氣的表現,向管家要了份報紙,便細細讀起來。
管家看了裴南銘半晌,然後離開,到外面撥了一通電話。
“老爺,人到了。”
“在客廳等候,看不出任何焦躁跡象。”
“在看報紙”
“是,好的。”
“明白。”
管家一次次換掉杯子裡的涼茶,裴南銘抬手看了看腕錶,六點整,他已經來了四十分鐘,而阮賀天一直沒出現。
打電話給他,卻不見他。
裴南銘笑著合上報紙,道,“時間不早了,我看舅舅是被急事絆住了,我下次再來好了。”說完起身就要往外走。
管家趕緊跟上解釋,“表少爺,老爺馬上就會回來了。”說著匆匆看一眼時間,“最多十分鐘。”
裴南銘笑容放大,“管家的意思是讓我繼續等下去?”
“表少爺,老爺確實是遇上了急事。”
“哦?那麼我還是走吧,事情緊急不能不處理對不對?”說完裴南銘繼續往外走,這時候,天色已經擦黑,莊園大門口卻有一輛豪車停下來,阮賀天從車子上走下來,看見裴南銘臉上盡是笑意。
不過,誰都清楚,現在的阮賀天是巴不得把裴南銘嚼碎。
“舅舅。”裴南銘也笑臉相迎。
“南銘啊,不好意思,舅舅讓你等了這麼久。你看,現在裴氏族多事之秋,有些事情必須馬上處理,真是沒辦法。”
阮賀天一臉抱歉神情。
裴南銘則做出萬分瞭解的樣子,“舅舅這是哪裡話,其實,等再久我都是願意的,不過,時間不早了,我家老爺子和爺爺都還等著我回去負荊請罪呢,那兩位,我可是不敢得罪的,否則,弄不好這年紀都得弄頓鞭子吃。”
阮賀天笑,“看你說得,你這麼優秀的兒孫,他們怎麼捨得,東鈺要是有你這麼出息,我是連砰都捨不得砰一下的。”
說起阮東鈺,阮賀天心底,多少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