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活兒,就在一邊站著,幫忙拿了下雞蛋,遞了下筷子,就出這麼多汗,太不正常了。
“是不是發燒了?有沒有覺得頭暈耳鳴或者頭疼?”張媽伸手探了探於時苒的額頭,溫度正常。
“沒有啊,就是想坐下,而且還肚子餓。”
“那你先到外面坐著,我把面端出來後,給呂先生打電話。”
於時苒一聽要通知呂錦城,立刻搖頭,“不,不,我吃飽了就好了。肯定是一天沒吃東西餓了,張媽求你,不要打。”
張媽禁不住於時苒搖著胳膊撒嬌祈求,只好答應了。
飯飽之後,於時苒靠在沙發上打盹兒。
張媽見了,要讓她回房休息,可才一開口喊出“於小姐”三個字,於時苒立刻睜眼,打斷她,“以後都叫我丫頭好不好?”
想聽人叫自己丫頭,就好像親人就在身邊一樣,親暱又安心。
她知道,自己對並不熟悉的張媽提出這樣的要求很過分,可是,在張媽眼裡,自己是個病人,還是精神存在問題的病人,不是麼?
那麼,這樣的自己,提出什麼樣的要求,都不會被接受的吧?原諒這份任性吧,只是太想念父母……
這樣的日子,太沉重,太孤單,她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還能走多遠。
張媽當然不明白於時苒抱著怎樣的心情提出這樣的要求,可看見於時苒那雙飽含期待的大眼,她竟不忍心拒絕,“好,好,丫頭說怎麼叫就怎麼叫,不過,這隻能在任以秦先生和呂先生都不在的時候,他們如果在的話,我還是隻能稱呼你為於小姐。丫頭啊,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嗯。”於時苒點頭如搗蒜。
飯後,於時苒在客廳看電視,節目換過一個又一個,於時苒不時抬頭看時間,可任以秦始終沒回來。
張媽看時間已經不早,勸她上去先休息。她一個勁兒搖頭。
見她這麼固執,張媽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陪她聊天。
於時苒知道,張媽一般把該收拾的都收拾好了,就會休息,所以讓她先去休息了。
這晚於時苒等待十二點,任以秦還是沒回來,想了想反正來日方長她也就不再固執地等下去。
回到臥室,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墊下的東西,得到了彷彿有了安全感一樣,她揚起唇角笑了一眼,翻身躺下。
這一覺,她睡得並不踏實,甚至可以說是噩夢連連。
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晚上,她在樹林裡不停地奔跑,眼看著前面的小樓炸成齏粉,她卻怎麼都無法跑得再快一點兒。
好不容易等她跑出樹林的時候,迎接她的確實一張被火光照的萬分邪惡的臉。
稜角分明,唇齒含笑,卻笑得讓人渾身發冷,心驚膽戰。
然後夢境跳躍,她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冰冷消瘦的面容,想過去,緊接著卻是轟隆隆的爆炸聲……
她猛然驚醒,渾身都是冷汗。
就在睜眼的一瞬,卻對上一雙晶亮的眼睛。
在漆黑的房間裡,這雙近在咫尺的眼睛顯得尤為明亮,像是水晶石一樣發著光。
好不容易從噩夢中醒來,又這樣突然地對上一雙眼睛,把於時苒嚇得汗毛倒豎。
“做惡夢了?”
任以秦語氣溫柔。
於時苒抿唇不語。
“不用再裝了。我知道你早就好起來了,裝下去有意思麼?”
任以秦伸手,勾著她胸前一綹髮絲,發在唇邊吻了吻。
頭髮上明明沒有任何神經分佈,可於時苒卻有種許多毒蟲順著被他吻過的髮絲向自己爬過來的錯覺。
她不說話,大眼在黑暗裡睜得大大的。
這麼近的距離,她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