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氣得想拍自己腦門,對呂錦城這種人,這麼開門見山地說出自己的來意,不是故意給人機會刁難麼。
哪知呂錦城居然微微一笑,“顧少爺何必故意把話說的這麼魯莽,你不就是想確定於小姐的死活麼,不用這麼著急,進來坐坐,我們邊喝邊聊。說起來,你和我們老大,當年也是有真交情的。我說什麼也不能怠慢了你,對不對?”
司成傻眼,他以為賀遲年是為於時苒擔心的不會動腦子了,才說了那麼沒禮貌的話,原來,這一句話裡都藏著心機。竟然是自己腦子秀逗了,沒領會到領導的真正目的。
關心則亂,還真是這道理。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安安靜靜地聽賀遲年和呂錦城打機鋒。
說起來,這兩個人都不怎麼多話,可坐在一起,話居然就多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聽著都很客氣,可每一句話都恨不得把對方扎出血來,鋒利得可以。
“呂先生還有心情在這兒清閒,看來,任以秦的狀況挺不錯。”
“你可以這麼認為。”呂錦城滴水不漏,為賀遲年倒茶的手都沒抖一下。
“我就說,是誰這個時候擾人清夢,原來是顧少爺來了啊。誒,錦成,我說你怎麼這麼不夠意思,顧少爺這樣的大貴客來了,你居然都不叫我。”
楚亦打著呵欠光著腳下樓,直接走到桌邊坐下,拿了只杯子,伸到呂錦城面前,“我也來一杯。”
呂錦城眼皮子一挑,“某人是想徹夜不眠麼?”
楚亦呵欠連天,“眠不眠又什麼關係,實在睡不著打手槍其實也挺享受。”
噗……
司成喝到嘴裡的茶噴了出來,他這個人,心思細膩作風嚴謹,說話也從來不苟言笑。
這種粗俗的話,聽在耳朵裡,實在嗆得他難受。
而且,楚亦也是名氣不小的人,平時說話一來二往很有譜,這會子卻隨意到口無遮攔,讓他實在吃不消。
呂錦城是名符其實的潔癖,被人這麼噴了,眉頭擰著看像桌子上那套價值不菲的茶具。
賀遲年倒是面不改色,“打手槍傷身,倒不如真正走出去溜溜鳥兒。”
司成再噴,暗自思忖著,也許是自己的思想真的變得越發不純潔了,居然聽出了別的味道。
楚亦撐著下巴嘆息,眼睛也盯著桌子上的茶具,心裡想的卻是呂錦城這廝又要暴殄天物,這好好的茶具,估計又要報廢了……
呂錦城不動聲色,“你們不用在意,楚亦他夜遊症……”
賀遲年立刻道,“於時苒情況怎麼樣?當不成*,還是朋友,我想,我應該知道她的情況。”
“這個,你得問呂醫生。”
楚亦嘴快,還沒等呂錦城開口就回答了。
呂錦城倒也沒責備的意思,“勸你還是別喝茶,早些睡,明早你要出遠門,我可不想給你當鬧鐘。”
楚亦起身,神色不太爽,什麼都沒說回房休息了。
賀遲年已經從楚亦的話中得到想要的資訊,自然也不再久留,起身告辭。
得知於時苒沒死,他的心總算歸位。其實,早在他來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自己此來已經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
於時苒,終究讓他再也割捨不下,不管自己用多麼完美的理由來充當藉口,在意了,終究是在意了……
這是於時苒第一次走進呂錦城的住所。
和她想象的不同,呂錦城的住處並不奢華。那是一座位於市東郊的小高層。
他住在五樓,視野開闊,採光極好。
而這個小區的環境更是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