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轉學到附近的大學裡就讀,一方面這兒離得近好照顧,另一方面,也不會耽誤她的前途。”
唐溫逸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樓上,然後扶了扶鼻樑上的金絲框眼睛,笑道,“這個,我去說根本沒用。如果,能讓她出去上學的話,你認為裴先生會這麼極端地把她關在這兒麼?”
劉媽心頭一跳,也看了樓上一眼,然後訕訕地道,“對不起,是我多嘴了。”
唐溫逸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放回托盤上,連原本杯口的朝向都和劉媽端上來的時候一模一樣,“其實阮小姐今後過得怎麼樣,全憑阮小姐自己的表現。裴先生的本意並不是要囚禁她,而只是想留住她。當然了,這種心思只怕連裴先生自己都還沒意識到。所以他們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當局者迷吧,我們雖然旁觀者清,可畢竟只是打工的,能不多嘴何必多嘴,你說是吧,劉媽?”
劉媽年紀比唐溫逸大了十幾歲,可分析事情的能力和唐溫逸比起來卻差了千八百里,這讓劉媽打心眼裡佩服這個年輕男人的同時也不由感嘆,好一個又犀利又圓滑的人啊。
“唐先生說的是。”
樓上易阮希不知什麼時候走下來,她的精神顯然不太好,只穿著睡衣就下來了。
劉媽看得皺眉,唐溫逸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若無其事的轉開視線,端起咖啡杯喝咖啡。
“阮小姐,您還是先上樓換換衣服吧。”劉媽忍不住提醒。
阮希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是絲質長袍睡衣,腰間繫帶子那種。如今套在身上連她自己看了都有種刻意*別人的感覺。
但是,她已經不在乎了,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這裡的人都只會阻止她,一味的幫著裴南銘為虎作倀!
她就是組上魚肉,只剩下讓他們宰割的份兒!
“我的衣服要怎麼穿,劉媽也要過問麼?”阮希的話裡面顯然帶了尖銳的火藥味兒。
劉媽被她噎住,臉色不太好。以前阮希就算再不滿,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隨意的發脾氣。
她看得出阮希是個很有教養,充滿閨秀氣質的女孩兒。可今天,她阮希失態了。
但是,她並不怪阮希,換做誰像個囚犯一樣關在這兒,都會發瘋吧?阮希能忍到今天已經很了不起了。
“對不起,是我多嘴了。”
劉媽轉身退開。
阮希看著唐溫逸,不,不是看著,是惡狠狠地瞪著。
唐溫逸慢條斯理喝完咖啡把杯子放回托盤,這次卻和原來的角度偏離了很多,而他完全沒覺察到。
“還沒消氣?”
阮希只是一個勁兒瞪著他,不說話。
唐溫逸抬頭看著阮希,手指習慣性地扶眼睛,“我知道我在市裡的作為有些過分,但是,這也是沒辦法,不是麼?”
阮希站在他面前忽然一笑,然後挨著他身邊坐下,那笑容很是妖嬈。
唐溫逸下意識地讓了讓,然而她得寸進尺,乾脆貼在他身邊,雪白的手臂朝著唐溫逸伸過去。
唐溫逸雖然表面上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但心裡已經大叫不好了。
他的目光跟著她的手指走,最後她的手指居然伸向他喝過的咖啡杯,“唐先生,你的杯子放歪了。作為比管家更高階的高階私管,這樣的低階錯誤,會讓人懷疑你的職業素養。”
阮希頗為好心情的欣賞著唐溫逸的反應,同時把咖啡杯調整好位置。
唐溫逸心裡要是沒氣,他就不是唐溫逸了,但臉上仍然笑得得體,“如果,這麼戲弄我,能讓阮小姐稍稍解氣的話,那麼,我甘願承受。”
阮希卻不就此作罷,反而伸出另一隻胳膊,兩手一併攀上唐溫逸的脖子,然後俯首貼在他耳邊低聲說,“據我所知,你是裴南銘最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