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不管他想做什麼,她都已經無力反抗。
她站在離任以秦五步遠的地方,再也不敢向前邁步。
任以秦則靠在車上好整以暇,“離開我的這一。夜零半天過得怎麼樣?”
柳羅夜這時開口,“我說以秦,你這樣會嚇著她的,你看,她臉都慘白得沒有半點兒血色了,女人是用來疼的可不是用來嚇唬的。”
任以秦瞪柳羅夜一眼,“我和我女人說話,你少插嘴,一邊兒涼快去。”
柳羅夜聳了聳肩,有種自討無趣的感覺,然後用抱歉的眼神看於時苒,意思很簡單,於小姐,真不好意思,我盡力了……
打發了柳羅夜,任以秦笑吟吟地盯著於時苒,專注得好像要把於時苒盯出兩個窟窿來才滿意,“我爸爸呢?”於時苒故作鎮定地問。
秦晟緹娜像是聽了個笑話,“你爸爸和你一起跑了,你怎麼倒反過來問我?該不是為了逃跑,你把自己的父親扔下了吧?”
於時苒抿唇,然後笑了,“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算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呢?你要求的事情,我能做到的,都盡力做過了。”
“是麼?”任以秦眉毛一挑,反問,“你帶著你父親逃跑,是為了給我做事?”說到這兒,任以秦冷冷一笑,“讓我猜猜,你父親是怎麼給你說他當年做的惡事?”
回想起,父親當時負罪感的神情,於時苒的心狠狠疼了起來。
見於時苒沉默不語,也不自動上前,任以秦站直身體,兩步走到於時苒面前,在她還沒來得及後退時,親密無比地摟住她的肩膀,向她身後的蕭逸凡看過去。
意識到他在留意蕭逸凡,於時苒立刻慌了神,“你別遷怒這位先生,是我苦苦哀求他才肯幫忙的!”
關心則亂,寫在臉上的急切讓任以秦微微眯眼,看向蕭逸凡的目光也更加深意。
開口的話卻讓於時苒震驚,“想不到會在這兒遇見你,真巧!”
蕭逸凡看看任以秦,又看看於時苒,最後聳了聳肩,“的確很巧。我看這位小姐很狼狽,於心不忍就想幫幫她,沒想到她居然是任先生的熟識。”
“你們……認識?”
於時苒的目光在他們之間來回掃,滿眼的不敢置信之色。
“何止認識,簡直是老熟識了。”任以秦笑得開懷,好像這種突然遇見熟人的欣喜有多麼強烈一樣,“來來,既然相逢那就是緣分,這樣吧,我們一道去慶祝慶祝怎麼樣?”
蕭逸凡自然不能推辭,只好點頭應下。
於時苒被任以秦強硬地帶上車,掙扎了幾次都無濟於事,只好認命跟著。
一路上任以秦都黑著臉,一言不發,車子裡的空氣彷彿在迅速變得稀薄,強大的壓迫感讓於時苒覺得呼吸不暢。
她一直很清楚,如果讓任以秦抓住的話,日子絕對只會比以前難過,可她倒是完全沒料到任以秦竟然只是一徑地沉默。
從上車開始,居然連多看她一眼都不肯,彷彿她壓根就是透明物體。不知道任以秦到底在忙碌什麼,他始終盯著腿上的膝上型電腦,修長的手指始終在鍵盤上敲敲打打,整個車子裡,除了鍵盤的聲音,再沒其他。
下意識地往螢幕上斜了一眼,只見螢幕上全是數字和表格,害怕被任以秦抓住,她也不敢死盯著看。
才移開目光任以秦卻開了口,“賀遲年說一句原諒你的話,你就要要著尾巴回去了,還開始為賀遲年做事了?”
他依然盯著螢幕,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在鍵盤上跳躍,看都沒看她,說出的話卻尖銳又直接。
於時苒心頭一跳,扭頭光明正大地盯著任以秦,“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想過幫他做事!”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被任以秦認定了她背叛了他而投靠賀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