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她腦子有問題麼?”
任以秦起身,服務員嚇得直哆嗦。
陌青靈憐香惜玉,趕緊出來打圓場,“任以秦,你先別火兒,也許她還沒收拾好呢。”又對服務員道,“你在過去看看。”
任以秦冷聲回絕,“不用了,我自己去。”
他一離開,其他人自然也就坐不住了,紛紛跟出來找。
只有賀遲年還是端坐不動。
“你不去找人?”
賀北寅走到門口,手裡都還端著杯紅酒。
賀遲年抬眼看向他,反問。“你不去?”
“真是無情的男人啊。”賀北寅轉身走了。
賀遲年敲著腿,忽然有些煩躁,到走廊裡拿出煙想抽,才發現沒帶火兒。
這時,他伸手走過兩個人,小聲說著,“哎呀,真是慘啊,你說兩個女人居然就在衛生間門口打起來了。”
“就是,把臉都抓出血了。”
“我看,這還不算什麼,後來過來那男人,你沒看眼神裡那股狠勁兒呢。我估計,被那男人抓過去,八成沒什麼好果子吃了。”
“哎,真是,你說幹嘛和這些人鬥狠呢。那個叫於時苒的女人,死定了。”
賀遲年聽後,突然回身,“你們剛才說,那女人叫什麼?!”
兩個女的嚇了一跳,紛紛後退,“於,於時苒!”
“她在哪兒?!”他突然伸手抓住一個女人的領子!“那,那邊!”被抓的女人瞪大眼,抖著手指向衛生間方向。
賀遲年一鬆手,兩個女人飛也似的跑開。
這時,他稍微冷靜了些,才發覺,自己居然會這麼衝動,看著自己的雙手,他忽然狠狠地皺了皺眉。
不該是這樣的!
可,他還是轉身朝她們指的方向跑去。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不管在別人面前裝得多麼無情,他都沒法欺騙自己。
“哦呀呀,這位冷漠的賀大少爺完蛋了。”陌青靈站在角落裡嘆氣。
顧莫安聳肩,“看來,任以秦和他都有一個極大的弱點呢。”
“只是不知道這個弱點夠不夠致命。”陌青靈說著,“阿彌陀佛,回去念《三字經》了,我是純潔善良的人,才不要參加你們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好睏。”伸了個懶腰,陌青靈施施然走了。
顧莫安對於時苒會如何,也不關心,打算離開。這時,手機突然響起,接了個極其短暫的電話之後,他的臉都青了。
半秒都沒停留,飛速朝停車場趕去。
於時苒周圍的人,如同飢腸轆轆的狼,一個個瞪著幽幽的綠眼看著他,骯髒卻又充滿**的雙手朝她伸過來。
她忍著痛意向外爬,然而也只是爬,腳腕輕而易舉的被人抓住,然後是雙手。
她以為自己不會尖叫,不會哭,不會讓左依夏這種女人看到自己的痛苦軟弱,可是,這種時候,她終究尖叫起來。
痛哭踢打,卻沒有人憐惜她。
任以秦說,沒有人能靠別人的憐憫安然度日,這句話終究應驗。在恨與嫉妒的面前,在扭曲的靈魂面前,何來的憐憫?
左依夏,如果有比這更悽慘的折磨,她一定會選下一種。
誰告訴她世界美好,誰告訴她希望總會在夜的盡頭等待?明明,世界這麼醜陋,夜永遠沒有止境。
嘭!
門突然被一腳踹開,巨大的聲響,驚擾了興致高傲的四個男人,以及正在沙發上摩擦生火的左依夏和江痕。
不約而同投過來的目光,觸及那種刀刻般的俊美面容時,都像觸電一樣,忘了如何反應,而這一刻,任以秦的臉上居然沒有任何表情。
江痕只知道任以秦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