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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寺卿,承蒙皇恩,也該知足了。你依仗權勢做的那些事,甚至是……這些皇上都不計較了,你還要怎樣?你總該為其他人想想,若你再錯一步,不是要賠上一大家子的性命嗎?早知你這樣,當初我死也不會做皇后,若以後出了什麼事,豈不是我的罪?”

皇后說著嚶嚶的低聲哭泣來,不止是為家族未來擔憂,更是為不能生養的苦處。

“妹妹,你別哭呀!”一看她這樣,賈國舅也慌了,連忙賠禮勸慰,最後嘆著氣說:“妹妹,都是哥哥的錯,我改還不行嗎?只是以前的事,還要請妹妹多為費心,好歹念著我是你哥哥,我若敗了,咱們一大家子都得遭殃啊!”

皇后何嘗不明白,要不是顧忌著這個,何苦再想那麼多。擺擺手,無力的說:“你下去吧,只要你以後檢點些,皇上會既往不咎的。”

這正是賈國舅想聽的話,看來皇上對他還沒查到那麼多,於是退身出了坤寧宮。

雪漸漸下的小了些,君景澤站在三希堂門口,望著遠遠走來的人,笑著相迎。

“景澤,等久了吧?”君臨風在門口脫去大毛斗篷,跺了跺腳,走進門裡。接過太監遞上的熱茶,喝了兩口,方才說:“馬上就要打仗了,偏是冬天。”

“什麼時候開戰?”君景澤問。

“宇文卓那個人……肯定會採取偷襲,但總歸要從梁西開始,大致都部署好了。”君臨風說著就笑:“樊少琦是領軍總將,信心十足,估計是有耶真國的內應。”

“或許吧。”君景澤知道他猜出來,於是轉移話題:“皇兄還忙嗎?母后想請我們過去用午膳。”

君臨風略一思索,點頭:“嗯!”

看著離正午還有段時間,君臨風忙著處理政務,而君景澤翻動著架子上的書,摸出一本棋譜看起來。君臨風隔眼會看看他,對於他近來走動的頻繁,既有高興,也有隱隱的疑惑。不過……但願一切都是多疑。

這一天,君景澤照例是在宮中留宿。

用過晚膳,他前往三希堂,太監說皇上去了御書房,與大臣們商議國事。於是他就在三希堂內等,坐在棋盤邊,自己與自己對弈。約摸著下了兩局,已過去一個時辰,而君臨風並沒有來。

手指順著棋格摸索,到了第七格,猶豫片刻,終於用力按了下去,隨著細微的聲響,棋盤居然上下分開,竟是雙層,其下有道暗格,正放著那道刺眼的詔書。君景澤忙取出來,又把棋盤復原,隨後披起斗篷,詔書就藏在寬大的袖袍內,經由斗篷一遮掩,更是瞧不出絲毫痕跡。

太監看他出來,躬身道:“七王爺要走了嗎?”

“嗯。既然皇上政事繁忙,我就不等了。”君景澤泰定自若的說著,走入雪裡。

“七王爺慢走!”

君景澤回到以前居住的寢殿,可揣著的詔書就猶如一團火,燙的他在這樣寒冷的夜裡出了滿身的冷汗。他不能現在出宮,怕反常的舉動引起別人懷疑。在房中焦灼的來回徘徊,斗篷也沒取,詔書更是不敢拿出來。稍許,他吩咐侍衛嚴密守著,不管誰來都說他已經睡了。

吹滅了房中的燈燭,靜靜的坐著,對於詔書不敢看,也不敢放手,滿腦子都想著該把它藏在哪裡?或許、直接交給四哥?突然間,他想到了何嬌,若是她肯幫忙看守,拿就萬無一失了。

就這樣穿戴整齊的坐在椅子上,直到天明。

當清晨第一道光照出雲層,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金光。君景澤睜開眼,站起來時險些跌倒,僵坐了一夜,關節又冷又麻。活動了幾下,再門內對外吩咐,不要早飯,準備馬車出宮。

好不容易忍耐到天大亮,立即出了寢殿。這個時候太后還未起,可以不用去告辭,只讓宮人轉告,而君臨風在上朝。當坐上馬車,君景澤終於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