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自如地走了過去。
幸虧她來看一眼,那胡易竟然妄想逃出去。
秦悅看著解了一小半的禁制,冷笑道:“你的陣法造詣倒也不差,竟能解我師尊佈下的法陣。”
胡易陰嗖嗖地掃了她幾眼,見她面上盡是從容不迫的笑意,懷中還抱著一隻雪白的靈獸,而自己卻被關在這裡,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頓時氣恨交加:“你倚靠師門,把我捉過來,算什麼本事!”
秦悅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可惜啊,陣法造詣再高,也沒能把那個解靈陣設下來,讓我逃過了一劫。”
這話委實戳中了胡易的痛處,他恨聲道:“一月,不,半月!再給我半月我便能徹底領悟那個陣法!哼,我不過是棋差一著!”
秦悅雲淡風輕地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會他了,專心致志地研究起了困住他的陣法。
斂眸演算了片刻,秦悅運起靈力,把胡易解開的那部分陣法補好了。心念一轉,又把陣法加固了幾分。
胡易不敢置信:“你!你怎麼還能運轉靈力!”
秦悅語重心長地說道:“道友啊,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啊。”
那四根鎖靈釘明明鎖住了她的經脈!胡易怎麼也想不通為何秦悅現在還能自如地運轉靈力……真是命好。
“我請師尊生擒你,不過是要問你一件事。”秦悅悠悠道,“你要我的純靈根,究竟有何用?”
胡易冷哼:“我憑什麼告訴你?”
“如今角色顛倒,你成了受困的階下囚,生死不過在我的一念之間。”秦悅淡漠地看著他,“你又憑什麼和我作對?”
“你若沒有一個化神期的修士當師尊,我又豈會出現在這兒?”胡易頗為不屑,“你不過是借了師門的手,才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你若有點真本事,不妨親自與我過兩招。”
秦悅失笑:“閣下好算計,不過激將法可刺激不到我。我生在宗門,自然要藉助師門的力量。承蒙師尊體恤,親自替我捉來了你這個魔道。一來,解我心頭之恨,二來,免天下正道修士掉入魔爪。我只管看你困於此間的結果便是,至於你為何淪落至此,與我何預?”
胡易別過臉,嘲諷了一句:“蛇蠍心腸。”
“人人都說我仁善,還從未有人說我心比蛇蠍。”秦悅感慨道,“你也算是頭一人。”
她頓了頓,繼續道:“我只問你要純靈根何用,你若實話實說,我便不取你性命。”
胡易轉過臉來,看了她兩眼,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秦悅微笑:“我以修為起誓,決不食言。”
許久之後,胡易終於猶猶豫豫地開口了:“我學了一種功法,須用五系純靈根為輔。”
秦悅把前因後果聯絡起來:“所以你研習那個解靈陣,原是想剝掉我的靈根?”
“不錯。”
秦悅喃喃自語:“幸虧你沒領悟出解靈陣。”
胡易嘴角動了動。這恐怕是他此生最遺憾的一件事。
“想來你研習的並非什麼正道,而是邪功異術,竟還要拿取旁人靈根。”秦悅一臉冷漠,“真真是背信棄義,有愧道心。”
“我遁入魔道之時,就不再有什麼道心了。”胡易不耐煩地說。
“把那個關於解靈陣的記載給我。”秦悅想了想,又道。她純屬好奇,心想:若我窺破了此陣奧義,於陣法一道的領悟興許能更上一層樓。
胡易翻了翻衣袖,扔出了一個玉簡。玉簡是死物,可以穿越陣法禁制。
秦悅把掉在腳邊的玉簡撿了起來,順手扔進了儲物珠子,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胡易一驚,連忙喚住她:“你別走!你不是說要放我離開的嗎?”
秦悅的聲音遠遠地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