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無異,你若不說,我還不知它受了驚嚇。”
翡翠呆呆愣愣的望了一眼周浩然,什麼話都沒有說。
事實上,自從那兩段琴音血洗了笑忘山之後,秦悅就再也沒有聽見翡翠說過話。誤了修行倒是小事,就怕它鬱結於心,久久不能釋懷。
“如它這般,可有什麼解決的法子?”
周浩然仔細想了想,道:“你不妨讓這隻沉雪獸再回到驚聞音攻的情形中去,故景重現一番。”
當年秦悅困於華殊的元道鍾裡,翡翠便一直待在周浩然的洞府中。因而周浩然與它也算有些情分,所以此刻亦在真心實意地提出解決的辦法。
“故景重現?”秦悅微微斂眉,“何以故景重現?”
難道讓她找遍南域,把那個名喚曲璀的尋來,請他再給翡翠奏一段琴嗎?
想了想那個音攻之後,生靈塗炭的情景,秦悅還是默默地搖了搖頭。
“故景重現……自然是,”周浩然道,“你再去笑忘山走一遭,讓這小獸回到當初遭逢音攻的地方看看。屆時並無危險,它就會把那段不愉快的經歷忘了,漸漸好轉過來。”
“管用嗎?”秦悅深表懷疑。
周浩然攤手:“我不知道,你試了便知。”
秦悅心道:“等翡翠自己好過來,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左右近來得空,去一趟笑忘山也未嘗不可。翡翠也曾說要在那兒久住,說不定那邊的環境更能促進它的好轉。”
於是她略略歇息了一會兒,就打算再度前往笑忘山了。
本以為笑忘山還像她先前看見的那樣,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但事實上,整座山峰都瞧不見一具屍首。不過細細看去,仍能發現山間樹木有一些被灼燒的痕跡——不知道是誰看那些屍首不爽快,乾脆放了一把火,全給燒了。
“這般毀屍滅跡之舉也只有曲璀那種邪道魔門才幹得出來。”秦悅不負責任地猜想道。
此刻恰值清晨,春山初醒,翠枝含露,本該是漫山遍野動人的景緻。但秦悅只要一想起曾經隕落在此的那群修士,便沒有了賞景的心思,只好加快了腳步,徑直朝當初搭的那間洞府走去。
還未走到洞府門前,忽覺四圍氣息微動。警惕地望了一週,喝道:“誰在那裡?出來!”
果真有一個男修從草叢中站起來了,一臉溫煦的笑容:“這位前輩有何見教?”(未完待續。)
繫鈴人琴音可解鈴 修道者笛聲堪問道2
秦悅抬眸望去,見此人恰是元嬰後期,一襲白袍,迎風而立,身姿頎長,衣袂飄飄,頗有神仙氣度。更兼唇角含笑,一眼望去,便覺得其人溫和無害,正直善良。
秦悅放鬆了不少,隨口問道:“這裡荒無人煙,你獨留在此作甚?”
男修答道:“若在白日,我有飛鳥微雲作伴;若入深夜,我有靜月晚風相陪。何來‘獨留’一說?”
這種灑脫又從容的說辭很是契合了秦悅的世界觀。她笑了一笑:“人修之於自然造化,在於相和,而非相斥。你這般心境,恐怕整個修真界都沒有幾人能比得上。”
男修又是輕輕地勾唇而笑:“那敢問前輩,又為何獨行於此?”
“我亦並非獨行。”秦悅移開手,露出懷裡的翡翠,“這隻沉雪獸一直伴我左右。”
男修微微眯了眯眼:“這隻靈獸似乎受傷了?”
“道友好眼力,很少有人能一眼看出這隻小獸的異狀。”秦悅訝然,隨後淡淡地解釋道,“它先前不幸遭逢了一場音攻,受了些驚嚇,所以變成這樣了。”
“音攻……”男修垂下眼,須臾之後抬首,“那前輩怎麼安然無恙?”
秦悅覺得這男修問的委實多了些。不欲多說,只道:“修為所在,自有抵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