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跟在小不點兒身後,感嘆道:“你這能力還真好用。”
綰綰爬樓梯累得哼哧哼哧,將最後一張清潔符篆貼在樓梯扶手上,順勢坐在了木樓梯臺階上。
“畫了那麼多張清潔符篆,我的靈力消耗得很快,太累了~”
綰綰吐著舌頭,將腦袋抵在欄杆上,整隻崽都癱在臺階上。
“那你歇歇吧,我去樓上看看。”
黃西空上上下下飄了一圈,揮手開啟了二樓的木窗,倚靠在窗柩邊上看著樓下除草的夏之淮:“你們家這祖宅條件還真是挺不錯。”
夏之淮將手裡的雜草丟到一邊,翻了個白眼:“下來除草,你還真把自己當客人了。”
黃西空從二樓直接飄下去,攤開雙手看了看自己的五指。
“我這雙手拿過劍,握過筆,批過奏摺,但就是從來沒有除過草!”
夏之淮冷嗤道:“凡事都有第一次。”
“何況晉朝早亡了,咱們家的除草大業,需要你拋頭顱灑熱血!”
夏之淮將小鋤頭遞給他,挑眉戲謔道:“上吧,高貴的黃大人。”
黃西空盯著他的小鋤頭,猶豫了兩秒:“我覺得我可以再掙扎一下。”
夏之淮冷哼:“你連綰綰都不如,綰綰那麼小負責了整棟樓的衛生,你什麼都不幹,好意思嗎?”
黃西空:“說的你好像比綰綰厲害一下。”
夏之淮:“……”
一人一鬼面面相覷。
片刻後,黃西空默默接過了鋤頭。
不就除個草嘛,他連相國都當過,這點小事兒能難著他?
不可能的。
黃西空飄遠了點兒,蹲在地上開始除草。
這工作其實很簡單,就是過於單調無趣。
除了一上午草,整個老宅的內院卻只清理了一半。
夏英秀開車去鎮上買了些菜和肉,準備中午就在老宅做午飯。
綰綰清理完小樓,又休息夠了後,就從屋裡翻出一個小馬紮,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托腮看著他們除草。
夏之淮蹲了一個多小時,腰背和腿又痛又麻,他放下鋤頭站起身捶著背,深深嘆了口氣。
果然,自力更生沒有那麼容易。
黃西空是魂體狀態,完全不受軀體的禁錮與影響,所以沒有腰痠背痛腿腳麻木的情況。
但他也不想幹了。
放下鋤頭後,他忽然有了個主意。
“我先出去一下。”
黃西空將腳邊的雜草攏成一堆兒,立刻就往院子外飄。
夏之淮站在院子裡:“你幹嘛去?”
綰綰打了個哈欠:“哥哥你們什麼時候才能除完草啊,我餓了。”
“你大伯母一會兒就回來了,餓的話你先吃點兒零食墊墊肚子。”
綰綰將小胖手塞進兜裡,慢慢摸出一根奶棒,撕開包裝紙叼在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