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晚飯吃了一個小時,將點的菜全都涮光不說,還又各點了一杯酸奶,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吃著。
夏之淮摸著鼓起來的肚子,左手拿著勺子,一臉憂色:“這樣下去,不出半年我就要饅化了。”
口欲一開深似海,從此管理是路人。
男明星的自我身材管理,他是一點都沒了。
綰綰看著他依舊瘦削精緻的臉,如刀削斧鑿的五官輪廓,還有明亮深邃的眼睛,不知道他在憂慮個什麼,等他們錄完節目,回去就要下地幹活了,到時候天天都能體力勞動,還愁會發胖嗎?
結賬後,兩人戴著面具去看了舞臺劇,票是今天下午訂的,也幸虧沒有現場買票,因為兩人抵達演出中心時,門口有幾個人已經被告知門票售罄,最後失望地離開。
看著往演出地點走的人越來越多,夏之淮將綰綰抱在懷裡,謹防被人流衝散。
綰綰趴在夏之淮肩頭,仰著頭看著他們背離的地方,華燈閃爍,張開小嘴驚歎道:“是燈光表演哎!哥哥你快看!”
夏之淮被她激動地拍腦袋,咬牙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桃綰綰,你給我老實點兒,感情你不出力就使勁折騰是吧?”
“燈光秀等我們看完表演,出來再看。”
他搜尋過壺寶古城的燈光表演,古城前的廣場是最佳觀看燈光秀的地點,每個小時都有燈光表演,一直到十二點才結束。
綰綰慢慢安靜下來,手裡提著買的果飲,小指輕輕摳了摳他耳垂上的小痣,擾的夏之淮想把她放下來自己走。
但鑑於這次出門沒帶牽引繩,他只能不斷告訴自己:平常心平常心,綰綰比別人家的熊孩子好多了。
但!
還是很想給她一個教訓啊。
為什麼她手這麼欠?
夏之淮腦袋往遠處偏了偏,躲開她的手指:“你不要再撓我耳朵了,一會兒我真的要生氣了。”
“喔——”綰綰訕訕收回小手,藉著難得的海拔優勢,四下張望表演場地。
四周有很多的座椅,以天地為幕景,更遠的地方是白皚皚的雪山尖,佔地面積有好幾個足球場那麼大,表演舞臺下方還有專門點起的火盆。
參觀這次表演的少數也有幾千人。
他們進場算比較早的,而且門票上也沒有座位安排,過道的保安跟他們說是可以隨意選座位。
夏之淮看了眼宏大的場地,挑了箇中間位置,將綰綰放在一旁位置上,靠在椅背上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綰綰從揹包裡拿出宣傳的節目單,“今天晚上有三場表演呢。”
“你還把這節目單帶著呢?”他有點驚訝。
綰綰歪著頭道:“放酒店也是直接待在垃圾桶裡,我們晚上來看錶演,帶上至少可以知道看的什麼表演啊。”
那麼大的場地,其實報幕也聽不清楚,而且綰綰覺得很可能就沒有報幕。
晚上三場全是大型情景劇。
表演的都是壺寶古城比較有名的歷史事件,還有當地人的風俗。
第一幕是戰爭。
壺寶古城的位置在古代比較特殊,屬於北方城池,雖不是邊防前線,但卻佔據非常重要的軍事地位,而且供給附近的兩大軍鎮,也是靠近邊塞地區商業最為繁榮的城池,數千年中有過幾次被外族攻破城池慘遭屠戮的經歷,所以當地民風非常剽悍。
露天舞臺情節劇表演,背景音樂都變得弱了很多,這樣反而讓視覺衝擊達到巔峰。
幾千名本地演員換上了表演服裝,真的就有種一下子把所有觀眾都拉到金戈鐵馬的歷史縫隙中穿越感。
夏之淮也是第一次看這種超大型的露天情景劇,眼底流露出深深的震撼,低聲驚歎道:“我第